“王爺,這不能怪您,白蓮逆黨的手段多變,卑鄙狡詐。
之前還有白蓮教女法王爬到玉京某位大臣的床上去的事情發生,這些人用什么手段都不足為奇,還請您多加小心就是了。”
說完他行禮離開,似乎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布置,并不能在這里跟高天羽閑聊太久。
目送他離開后,高天羽揪緊的心終于放松一些,只感覺胸膛隱隱發痛。
“殿下”
另一個侍衛走上前來,也是臉色煞白。
這人也是白蓮教的一員,剛才離得遠,并未聽清楚他和狄威之間的對話,但不知怎么的,他依舊感覺如芒在背,像是被盤在腳上毒蛇審視著。
“沒什么事。”
高天羽又恢復成原來的淡漠樣子,不打算解釋,揮揮手讓眾人下去。
高天羽立在原地,久久無言,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霧氣環繞的行宮,眼眶微微發紅。
躺了半天之后,幾個人中受汞蒸氣損傷最大的尹秀已經緩了過來,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這時候,那行宮中的汞蒸氣已經不向外擴散,而是聚成一團,看起來像是漂浮在原地的云朵。
照它的態勢看,這蒸汽恐怕得好幾天才會消散。
而且這還是只因為低溫產生的霧化形態消失,并不意味著那些本來就無色無味的水銀會在原地消失。
至于什么時候能安全通過行宮,那便無人知曉了,也沒人有那個膽子和性命去試。
“所以說,其實設計陷害你的是玉京的某位大人物,而不是白蓮教從中作祟,或者大內里的人動的手腳”
“本來就不是。”
任七冷哼一聲,“大內不管是抓人還是救人,證據什么的都只是擺設而已。
不管是白蓮教還是其他人,把證據捏造地再逼真,確鑿,只要狄威和那幾位大人不相信,那這證據便跟廢紙無異。
狄威顯然是相信我,或者說他是不相信我會造反,謀逆。
所以就只有玉京里有更高權勢的人下了命令,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來追殺我,將我全家趕盡殺絕。”
“你不知道那人是誰”
“我當然不知道。”
任七臉色冰冷,“我要是知道的話,那人就死定了。
然而我也不可能從狄威口里得知那人是誰,因為我們大內還有一條通理,那就是拔了一片指甲不會開口的人,你拔十片他也照樣不會開口。”
海東青坐在一邊聽著,不由低頭看著雙手。
“是不是覺得指頭有點發癢”劉半仙湊過來問他。
“嗯,有點癢。”海東青愣愣點頭。
“疼嗎”
“不疼。”海東青搖頭。
“那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