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咧嘴,“我的意思是,在場的諸位,都是野雞門派出來的,跳跳大神,喝喝符水就差不多了,至于別的,你們也搞不明白。”
“什么”
“大膽”
“無禮”
立即有幾個人三尸神暴跳,漲紅了臉。
然而最開始那個三斗米教的章道靈攔住了他們,冷冷向尹秀發問“那你又是什么來歷啊”
“好說了”
尹秀等著這句話已久,當即學著劉半仙平常自報家門那一套,將腰間墨斗線拋出,站在一邊的海東青立即跨出兩步,半跪在地上將墨斗線接住。
與此同時,尹秀一手拈住一張符紙,另一手握住一個巴掌大的八卦鏡,一腳踩在海東青的腿上,雷霆怒目。
“茅山天道派第四十代傳人,尹秀”
一聽到這個名號,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后才有人后知后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南毛北馬的毛家傳人”
“還不止是這樣”
海東青起身,將大腿上尹秀踩下的鞋印輕輕拍了拍,伸手介紹尹秀。
“這位,還不止是毛家的傳人,就是馬家的女天師,也已經芳心”
“哎”
尹秀抬手止住海東青,“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別拿出來講,神女有夢,襄王無心啊,我目前還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又怎么好耽誤人家的大好青春,辜負她的一往情深呢”
“確實是我多嘴了”
海東青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又嘆了口氣道“可惜,馬家那位女天師對尹兄你的深情啊,真是我見猶憐啊”
“都是萌動的青春,花田里犯的錯罷了,不要多提。”尹秀擺擺手。
白蓮圣女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的,只感覺上一次見到那馬家女天師的時候,對方確實長得漂亮,稱得上傾國傾城。
可那時候馬小玉眼神冰冷,神情肅殺,怎么看都不像是懷春的少女,特別是戴上惡鬼面具之后,簡直好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吃人惡鬼一樣。
這樣的人,會那樣的深情更別說喜歡尹秀了
不知怎么的,白蓮圣女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心里還涌出一種古怪的失落感,就好像是什么東西丟了一樣。
她又看向白禮,左賢王白禮這時候也眉頭緊皺,砸吧著嘴巴沒反應過來。
他是近距離接觸過這兩個人的,雖然說確實配合默契,一唱一和的,但怎么看也那馬家女天師也不像癡情到這種程度的人。
白禮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
不過尹秀和海東青他們這一套,還是確確實實震懾住了那些憤憤不平的玄門中人。
事實上,在聽到尹秀的師承之后,他們便已蔫了一半。
在玄門之中,什么都可以編造,說假話,惟獨這師承和門派開不得玩笑,甚至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因此他們聽到尹秀前半段是真真切切的,便也下意識將后半段聽進了耳朵里,記在心里。
他們此刻只覺得尹秀大概是近百年來,甚至是幾百年前來整個玄門之中背景最硬,來歷最強的人。
后生可畏啊
于是章道靈便只能灰溜溜帶著幾人鉆回人群里,轉過頭拋下話語“既然你來頭這樣的大,那這影壁對你來說肯定簡簡單單啦,請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