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將雨傘擋住臉,快步走向那三人。
“什么意思?”
到了他們面前時,尹秀的臉色已冷如刀鋒。
為首的那人身材干瘦矮小,臉色枯槁,沖尹秀微微躬身。
“先生,大內高手粘桿處恭候你多時了。”
“你們倒是消息靈通啊,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封信最快也是前天才到港島的。”
那人輕輕一笑,“對粘桿處來說,這算不得什么秘密,只要我們愿意,便能知道。”
“所以,你們三個是來打架的?還是說在周圍,已經埋伏了上百個大內高手,隨時準備把我懟爛啊?”
尹秀這時候已發現,眼前這個粘桿處的探子,講話間有明顯的香江口音,也不知道是為了潛伏在此地故意學的,還是本來就在此生活多年,被粘桿處給吸收了。
如果是這樣,粘桿處消息靈通,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即便過于離奇了。
“我們并不打算干些什么,只是朝廷那邊想向您傳一句話。”
“哦?我以為朝廷一向是只會打打殺殺的,跟我們這些平民是說不上話的。”
尹秀努努下巴,“說吧。”
探子理了理衣領,又將袖子扯了幾下,神情嚴肅道:“尹先生,你現在收手還有挽回的余地,不要等釀成大錯,毀了九州的大局,到時候便萬劫不復,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說完了?”
“是,說完了。”
探子神情平淡,似乎是也沒打算聽到尹秀的回復。
他真的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只是來傳話,而不是來溝通的。
“我知道了。”
尹秀轉身走回去,不再理會他們。
朝廷叫這探子來,顯然不是為了向他談和,或者講什么大道理,因為要是道理講得通或者雙方能夠坐下來談判的話,之前便不會死那么多人了。
這探子出現在這里,只是為了給尹秀一個警告。
那就是之前無論怎樣的松懈緩慢,如今朝廷已不再打瞌睡了,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朝廷愿意,都可以找到你。
這一次只是叫人來傳話,下一次便是有人帶著刀和絕頂的武功來了。
“他們找你說什么?”
明叔看著這三人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思緒不由地回到了多年前那個雨夜。
“你沒事吧?”
尹秀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明叔不耐煩地將他的手拍開,“我能有什么事?現在是你有事啊,衰仔,剛一回來仇家就找過來了,他們到底找你說了什么?”
“只是一些無聊的話而已。”
尹秀收起雨傘,鉆進車內。
剛一進車內,他又從簾子后探出身子,沖任七遞過去一個眼神。
任七看他一眼,“不是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我不是要殺誰,我只是給一個回應而已,要是他們大老遠來,結果我什么都不回答的話,那他們還不如對著墻喊一遍算了。”尹秀淡然道。
任七將傘一丟,沖進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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