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帝在煙霧之中呢喃道。
“我要是不怕,剛才就已經死了。”
尹秀起身,手上【破風爪】的特效并沒有解除。
在得到了青帝子和白帝子的加持后,尹秀可以接引的龍虎罡氣說不上源源不絕,但在某種程度上也跟馬小玉的法力一樣,短時間內不會有枯竭的風險。
“怎么,你不是應該自認為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才是嗎?”
煙霧之中,紅帝露出面容,還是那張古怪的面具。
“他好像有些棘手,難以對付啊。”勞拉芳娜說道。
尹秀往后看了一眼,“你怎么還在,不是應該走了才是嗎?這里可是很危險的。”
“我是想走,但我覺得你要是不把他打趴下的話,我跑到哪里似乎也沒什么區別。”勞拉芳娜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哪里都很危險嗎?”
尹秀微笑,“或許真的是如此,只要紅帝不死,這個旋渦便會繼續存在下去,將一切摧毀。”
這時候羅維也已和羅斯分出了勝負高下,后者那被稱作鉆石的拳頭和體格,此刻已被完全摧毀,失去了生機。
紅帝再次陷入被前后夾擊的危險境地之中。
岸上的吸血鬼們似乎已看明白,或者說被動地接受了勞拉芳娜的意見,袖手旁觀。
而船上,屬于紅帝的手下們,似乎也陷入了某種糾結,或者說誤解之中。
他們只當岸上的吸血鬼實際上已全都叛變了,站到了勞拉芳娜和那兩個東方人的身后,跟他們再不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了。
就連兩位血裔伯爵都不知所蹤了,那在場的勞拉芳娜·尼古拉斯,她的立場和態度還不夠明顯嗎?
沒人想打那不義的內戰,特別是當對方已掌握了明顯的優勢和名分時,特別是吸血鬼,誰都不想踐踏過去叫自己安享繁榮的血裔休戰協定。
更重要的是,并不是每個吸血鬼或者狼人都能飛檐走壁,馮虛御風。
這時候他們在船上,要落到岸上去,顯然會遭到來自岸上的攻擊。
不知怎么的,許多人心頭都隱隱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在岸上,不知道哪里埋伏著許多的火槍手,只要他們一跳下船,便會有被祝福過的白銀子彈射入他們的胸口。
于是他們也只能觀望,似乎這場戰斗,還有整場戰爭的關鍵,都在紅帝和那兩個東方人的身上。
是新的慘烈戰爭,還是在轉瞬之間結束殘酷的命運?
一切都不得而知。
“我還有一招。”
紅帝看著羅維和尹秀,突然笑了起來。
“你以為全敦靈的力量都聚集于此了?不對,還有一支的,一支超出常理之外,叫狼人和吸血鬼忌憚的力量。”
說著他看向勞拉芳娜,“即便是你,尊貴的血裔伯爵,在他們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王八蛋,你在說什么夢話?”
勞拉芳娜叉著腰,十分不服氣,“我可是血裔的伯爵,即便是怎樣強大的吸血鬼,見了我也不得逾越規矩。”
“我說的不是吸血鬼。”
話音剛落,港口上突然響起了密集的馬蹄鐵踩地的聲響,然后是馬兒的嘶鳴,與更多的馬奔跑而來的動靜,地面隱隱有些震動。
約瑟夫守衛在勞拉芳娜身后,他轉頭看去,從逐漸收緊的人群縫隙中他看到,一隊黑衣騎兵奔來。
這些騎兵挎著刀或者長槍,有的還在馬鞍山掛著火槍,整容整齊,威風凜凜,身上穿著披風,肩頭上有鳶尾花的金屬裝飾。
而在騎兵的后頭,是同樣騎馬穿披風,披風上卻滿是符咒紋路,將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人。
“是審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