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卡修大主教的意思,你們在這里工作年滿十年的話,即便你們什么都沒做,就是按時上工下工,到時候我們也會給你們升工資,不過要是在這期間,你們有什么貢獻和功勞的話,也能得到晉升。”
柳如是不由地一愣,“我原以為審判庭對我們這些人,應該……”
“所有人都是天父的孩子,在審判庭里更是如此,你在審判庭工作,我們某種程度上便算是弟兄了。”西佛認真道。
看來即便審判庭也是藏污納垢之處,可它在某種程度上,也比外面的一些東西干凈的多。
“為什么?為什么突然放過我們了?”
阿飛問出了金山豐和柳如是的疑惑。
“怎么,你很想死啊?之前你打我一槍,我不是也打傷你的胳膊了嗎?這事已經完結了。
至于怎么處置你,是卡修大主教的事情,他既然不打算要你的命,我就不會插手。
因為這世上最重要的一個道理和準則,便是個人管好個人的事情,不要多管閑事。”
“你好像打算教會我什么道理一樣。”
阿飛不以為意,“然而我是懂很多東西的,并不像你以為的那樣,什么都不懂。”
“你懂什么啊你?”
尹秀白了他一眼,“像你這個年紀,應該在鄉下或者哪里讀書,而不是遠渡重洋,跑到這里來,你知道嗎?在敦靈你能學什么?打架還是偷東西啊?”
“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在我們那里,偷東西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是要被逐出族譜的,所以我即便餓死,在垃圾箱里撿東西吃,也絕不偷東西。”
阿飛臉上頗為驕傲。
“那你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羅維突然問道。
他這樣一問,阿飛原先驕傲的神色也沒了,抿了抿嘴唇,他斷斷續續說起原委。
“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坐船去了金山淘金,聽說那邊遍地都是黃金,只要隨便一鋤頭就能翻出黃金來,根本不用彎腰撿的,用鋤頭把子一挑,它就落到后面的筐子里去了。
即便沒落進去也不要緊,因為遍地都是黃金,這東西沒人要,你等下收拾的時候順手把它撿回來就是了,很多人因此都發了大財。
我父母是跟同鄉一塊去的,結果他們一去就是十年,沒有回來過,我已經快忘記他們長什么樣子了,只依稀記得一個名字。
所以說起來其實我不是無父無母,只是對外面這么說的而已,在沒有混出名堂之前,我不樂意叫別人知道,免得丟了爹娘的臉面。
我奶奶臨死前跟我說,他們是在外邊發了大財,不回來了,叫我自己去找他們。
所以我偷偷搭上了一艘船,沿途在各個碼頭上討點活計或者找點東西吃,顛顛倒倒來到了這里。”
聽到這里,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
羅維心緒頗為復雜,他知道阿飛在某方面肯定撒了謊。
比如他說自己不會偷東西,然而不會偷東西的人,是不可能活著越過大洋,來到這里的。
只是這時候他并沒有拆穿他的心思,也沒有這樣的動力。
以他這樣的年紀,如果偷東西能叫他活下去的話,那就不算是什么恥辱的事情。
突然,尹秀用力拉了拉他的袖子。
“走!”
“去哪兒?”
“還能去哪,把那個芭蕾舞演員找出來!”尹秀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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