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耳環,她說道:“我剛才在那只隊伍里看到白孔雀了。”
“白孔雀?”
馬小玉白了他一眼,“就是那個穿短裙,你一直盯著看的白鳳凰她的姐妹。”
“哦,原來是她。”
尹秀反應過來,“她也在那隊伍里頭打零工啊?”
“什么零工?我是說,坐在花轎上的是她。”
馬小玉嘆了口氣,“大概她是自愿去給蛇神獻祭,當新娘去了。”
“原來是這樣。”
尹秀點頭,突然又反應過來事情不對。
“不對呀,她一個苗人,跑到交趾來給交趾的蛇神當新娘做什么,這豈不是很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了,我剛才看她眼神呆滯,口水都快流下去了,好像撞邪了一樣。”
“那肯定是撞邪了呀!”
尹秀一拍大腿,“她們兩姐妹說是道士,又說是蠱師,其實水平差得很,說不定真就中招了呀。”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馬小玉瞥了他一眼,“我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很關心人家的安危啊?”
“不至于。”
尹秀連連擺手,“只是我在懷疑,他們祭祀的那個蛇神,會不會與這兩個苗人有什么關聯或者機緣而已。”
他這樣一說,馬小玉立即也感到好奇,或者說奇怪了。
盡管那兩個苗人與他們的目標不同,甚至路途也迥異。
然而此刻在交趾,她們似乎也陷入了麻煩之中。
雖然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然而他們也得懷疑,事實上,那兩個苗人遇到的麻煩是否跟自己相同?源頭都是那只旱魃?
……
隊伍行進間敲敲打打,沒有人注意到,在地上有一個影子混進了隊列之中。
白孔雀坐在花轎之中,身上那身樸素淡雅的裝扮已被換掉,全身裹在紅色的嫁衣底下,跟著轎子搖搖晃晃。
黑影升起,尹秀在陰影之中現身,將一張符紙按在白孔雀的后頸上。
白孔雀原本呆滯的瞳孔驟然緊縮,正要驚叫出聲時,尹秀已捂住了她的嘴巴。
抬轎的人只感覺轎子突然一沉,但沒感覺到別的動靜,所以只是繼續往前。
“喂,你要是叫出聲的話,我大概能跑掉,但你,可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尹秀低聲道。
“%@#%……”
白孔雀又掙扎幾下,眼角余光看見是尹秀后,竟不由地安下心來。
深吸幾口氣,她不再掙扎,用手指點點尹秀的手背,示意他放開。
尹秀這才將捂在她手上的手放開,卻發現白孔雀已是滿臉通紅。
“怎么了?”
“你說呢?”白孔雀剜了他一眼。
尹秀這才發現由于轎子很小,剛才他捂住白孔雀嘴巴的時候,其實兩人已近乎貼在了一起,臉貼著臉,身體靠著身體。
而尹秀的另一只手則搭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柔軟而廣闊。
“……”
尹秀將手放開,只是低聲道:“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