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力止住師兄弟的抱怨,只是淡然道:“師父既然收了他,肯定有理由。”
“當然有。”
任七說道:“并不是因為我有天賦,也不是因為我德行如何,師父他老人家收了我爹十七根金條,加上每年做學費的三根金條,答應了我父親,無論怎樣,最后都教我能夠進入大內高手的行列之中。
我父親一向是信奉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女人收了他的錢得躺下,師父收了他的錢,自然也得將全身的本領傳給我,一樣不能少。”
趙倩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不由打心里佩服任七的坦蕩與實際,即便在自己一個外人面前被戳穿了背棄諾言這回事,他也仍面不改色,甚至不把這當做一回事。
羅力則是嘆了口氣,“任七,我原本想著今天不用同你過手的。”
任七不以為然,“你們受了仙都召喚來這里的時候,不就是為了和我動手嗎?這時候假惺惺做什么?
我記得我們門派的精神和口號,不就是做事要果斷,不能像這樣婆婆媽媽的嗎?”
“誰跟你一個門派了?”
羅力怒喝一聲,抽刀卷起風雪,大步向任七奔來。
“來的好!”
任七抽出一柄紅劍,沖上前去與羅力碰在一起。
巨力叫雪花冰晶四散飛濺。
羅力使的是重刀,大巧不工,不重技法,只是以劍帶人,憑著腰力和臂力掄動這又長又重的鐵劍,勢大力沉,壓制敵人。
任七當然知道這重劍的厲害,然而他卻是擯棄了手中快劍的長處,反而以短處,也就是大力重擊與羅力對拼。
羅力原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可只是過了兩招,他便已感覺不對。
七年前他在津門,一人便可以與任七捉對廝殺,然而如今只是對了兩劍,他就以感到力不從心。
這七年,任七到底習練了什么!?
另外兩人看出不妥,也是立即上前,持著重刀,以同樣的力道和架勢加入戰陣之中。
三人如同三團黑旋風,從三個角度向著任七夾擊。
盡管眼前眼花繚亂,然而任七卻是一步不退,只是出劍,與三人交戰。
兵器碰擊聲中,火花四濺。
又過了幾招,任七往后跳出一步,看起來像是支撐不住這樣的對攻,退了出去。
其中一人見狀,人隨刀走,亂披風式地輪動長刀,向著任七砍去。
“不好!”
羅力心里浮現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任七退后的一步是假的,他的重心仍在前面,等那人撞上來時,他也一并前出,手上輕輕一挑,重刀被他挑飛,落入雪地之中。
羅力二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地都又驚又怒,左右兩邊襲來。
任七向前一刺,待羅力轉為守勢時,他的劍又突然一斜挑,羅力只感覺虎口一震,手里重刀也被高高挑起,落到了身后。
三人被繳械了兩個,另外一人也不例外,任七手一晃,那人的刀也脫手,插入雪地之中。
任七將劍收回鞘中,冷然道:“已經可以了。”
“可以什么?”
羅力瞪著他,“你現在不殺我們,是為了在津門的時候,我們放過了你,所以你今天也放過我們?”
任七也不由回味道:“那時候,你們三個也是用這重刀壓著我,好像壓著一條死狗,不住地羞辱我,然而你們又不肯殺我,或者押我去領賞,叫自己得了那份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