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七冷然道:“這種事,我以前已做過許多次了,不在乎再做一次,多殺幾個人。”
話音剛落,聶火等人紛紛拔出兵器。
即便知道任七是天下絕頂的高手,為了這口氣,他們也不打算退讓。
就在這時,陳天友趕來。
他也是坐鎮后方的人,帶著九州會的大部分火槍隊,等候進入戰場的命令。
見兩邊劍拔弩張,他趕緊說道:“現在不是窩里斗的時候!我們在這里打起來了,豈不是便宜了洋人?”
“然而現在跟便宜洋人有什么區別?”
聶火看向任七:“給我一個現在不去救援的理由。”
任七惡狠狠看著他,突然將一柄劍拔出來,指向地面。
“我任七在這里發誓,即便敗仗,我也會死在津門,再不像以前一樣,倉皇逃跑,做喪家之犬。”
聶火愣住,“然而你并未告訴我這樣布置的原因。”
他的語氣已軟了下來,顯然是在某種程度上因為任七的誓言而信服,安定了幾分。
“我也告訴不了你原因,這是一種直覺。”
任七將劍收回來,“我們要等到八國聯軍的士氣和戰斗力從頂峰落下來的時候再進攻,所以我說,三道街壘不夠,他們還得戰斗下去。”
“戰斗到什么時候?”
“到血流干凈的時候。”
任七冷然注視著每一個人,叫人們心生寒意,“站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注定要將血流干凈的。
你們不用為朋友,親族的死感到傷心,難過,因為這很快也會輪到你們,都一樣。”
聶火示意眾人收起兵器,只是耐心等待。
陳天友見局勢緩和下來,雖然心里也在焦急,想叫任七發布命令,然而他深知自己根本不會用兵打仗,而任七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自己只能依賴他,信任他。
任七繼續抱著雙手,只是注視遠方,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終于,八國聯軍在兩個時辰之內就已打穿了四道街壘,叫沿途的房子燃起熊熊烈火,垮塌下來。
原先阻擊他們的兵士基本都已死傷殆盡,漸漸地與他們交戰的只剩下一些新人。
就在這時,任七看到八國聯軍原先緊密結合,首尾相接的隊列終于出現了一些空隙。
隨著傷者的出現,還有彈藥的消耗,有些人已開始脫節了,使得隊伍的行進速度和間距出現了混亂,整只隊伍的動向也不像先前那樣整齊,明朗。
任七在眾人注視之下抬起手來,終于發布了命令。
“師鐵兵,聶火!”
“我們在!”
“師鐵兵,你帶上家丁從左邊進發,利用屋子和巷道掩護,靠近八國聯軍,打斷他們各部的聯系。
聶火,你帶白蓮教從正面沖擊,將八國聯軍的前鋒逼回第四道街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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