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火緊盯著少年,“你只要答我,你想走嗎?”
少年眼淚止不住地流,仍然搖頭,“我不會走。”
“你想走,我便幫你走,白蓮圣教從不為難自己人,也從不害自己人,你要走,便大大方方走就是了,沒人會在你背后動刀子。”
少年盡管想做出一副十分英雄的氣概,然而他的顫抖和眼淚騙不了人,也止不住,即便他已將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里。
“我不想叫洋人瞧不起我!”少年嘶啞著嗓子喊道。
“好!有骨氣!我們做人,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叫別人看不起。”
聶火紅了眼睛,他將頭帶取下來,把少年的刀和手緊緊綁在一起。
“我來幫你一把,叫你做一個真男人,真漢子,我們白蓮教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孬種,即便是斷頭,流血,你也有兄弟姐妹陪著你!”
騎兵這時候已撞進了人群之中,帶起一蓬蓬的血霧。
骨骼斷裂的聲響,慘叫與怒號聲交織,金鐵碰撞聲震顫著眾人的靈魂。
聶火一手舉著旗幟,另一手抓著刀,帶著眾白蓮教與錫克騎兵撞在一起,任由那些西亞騎兵的刀上下飛舞,他們也不曾后退一步,只是戰斗,只是死亡。
任七在玉樓上將一切盡收眼底,面無表情。
他沖一邊早已熱淚盈眶的陳天友發布命令。
“差不多了,叫火槍隊去廣場待命,記得,無論怎樣,等到敵人在五十步以內時再一齊開火。
在敵人未進入那段距離之前,即便被怎樣攻擊,你們都不許擅自還擊,明白了嗎?”
“領命!”
陳天友迫不及待,一把跳上馬,往后邊奔馳而去,去指揮他的那只火槍隊。
燕鋒已在一邊站了許久,他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也是隱隱知道任七行事風格與作戰計劃的人。
所以他只是問了一句:“什么時候輪到我們?”
任七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而是下達另一個命令。
“你帶些人,把玉樓里裝上炸藥,炸了它。”
“炸了它?”燕鋒有些驚訝。
“沒錯,就是把這里炸掉,炸的越干凈越好。”
任七一邊說著,一邊已開始動身下樓,“這里已沒什么意義了,你把炸藥放在容易引燃的地方,這就可以了。
不要吝嗇,我們還有很多的炸藥,用不著的。”
燕鋒十分地不解,然而這是任七的命令,他便遵守,開始指揮眾人往玉樓里搬炸藥。
任七從五樓逐漸往下,那些炮火已經臨近,將一座座屋子摧毀,煙塵四起,逐漸將太陽掩蓋住。
這時候,任七突然感覺到有些冷了,即便這是炎炎夏日。
他將手放在劍上,劍柄隱隱發出聲響和震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