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杰克遜瞪大眼睛,只感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成千上萬的唐人,衣著不同,武器不同,甚至連年齡性別都全然不相似,這樣的一幫人打的八國聯軍節節敗退。
八國聯軍的身前是洶涌而來的敵人。
而他們的身后,則是已經連成一片的火海,退無可退。
一支小部隊正在清理火場,試圖從之中清理出一條道路,使眾人得以離開。
然而目前看起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杰克遜只能寄望于前邊的部隊能夠頂住攻擊。
任七在眾人的拱衛下快步向前,一路上那些試圖向他射擊的人都被攔下,或者被另一柄火槍打死。
由此,任七所帶領的精兵團便成了前進的矛頭,遭受著各個方向敵軍的攻擊,也造成了最多敵軍的死傷。
借著房屋的掩護,還有眾人的援護,任七在敵軍之中穿梭,飄搖而入敵軍陣營之中斬殺敵人后又回到己方戰線,行動的速度簡直叫人反應不過來。
只是一會兒,便已有幾十人被他接連砍死,通通是一劍封喉,甚至連慘叫都未發出便已被殺死。
這當然振奮了自己人的士氣,也叫八國聯軍中的一些人注意到了他的危險。
于是很快,一隊柳生新陰流劍士拔出佩刀,往任七圍過來。
這些東瀛浪人,或者說東瀛武士,本來也是落后于時代的一個人群了。
他們雖然變成了新式軍隊的指揮官,兵士,然而身上的佩刀又叫他們與那些把頭皮剃到緊貼頭皮的軍人格格不入。
這些人,是還活躍在戰場上,最后的武士。
任七斬殺完幾人,正要跟剛才一樣轉身回去時,御手作太郎已經跟了上來,然而他并不從背后對任七出刀,而是用一聲呵斥叫住了他。
任七眼角瞥了他一下,“你是想以此證明自己的勇敢?”
御手作太郎,這年輕武士搖了搖頭,用生澀的中文說道:“不,我只是想要公平。”
“公平?你應該去被窩里找,而不是在戰場上做這種無聊的事啊。”
感覺到劍已因沾染的血而有些粘手了,任七將劍收回去,又從另一邊抽出一柄黑色的劍。
御手作太郎只覺得那黑劍不祥,似乎隨時要痛飲幾個人的鮮血才能叫它不至于化作惡魔。
然而這時候是印證武士勇氣和劍道的時候,容不得猶豫。
于是在一聲大喝之后,御手作太郎以上段的架勢一往無前跳步向任七的頭部揮劍斬下。
任七盯著這劍到來,在它即將斬中自己時,看起來好像是隨意地往旁邊走了一步,任七躲開這一劍,緊接著手中劍向前揮去。
呲!
年輕武士從肩頭到腰部,血液迸射而出,瞬間倒下。
黑色的劍如他所預感的那樣,以一種十分不祥的方式了結了他的性命。
但至少他為同伴爭取了時間。
這時候其他柳生新陰流的劍士已將任七圍住,把他和友軍隔絕開來,團團圍困在中間。
任七既不看他們,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年輕武士一眼。
因為他只是任七砍死的無數人中的一個而已,即便有著怎樣的經歷,夢想,愛人,家人,在他與任七對戰的那個瞬間,這些事情便與他無關了。
任七只用一劍,便解決了這些人或精彩或平凡的人生。
總之無論怎樣,在他們選擇踏上九州的土地時,他們的性命便已注定要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