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問那個送紙袋過來的官員。
官員冷淡道:“給我的時候是什么樣,送過來就是什么樣。”
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尊重對方,書記官連忙換了語氣。
“大人,要是出了差錯,于我們而言都很麻煩,還請您幫幫忙,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
官員這才轉過頭去問托盤子的隨從,“怎么回事?”
那隨從壓低了身子,“是欽天監。”
“欽天監?”
書記官和那官員都疑惑地瞇起了眼睛,“這關欽天監什么事?”
送信的隨從答道:“欽天監的煉氣士來了一趟,查閱了四個紙袋,然后將其中一個紙袋中的內容取走了。”
“這事得上報上去啊。”
書記官摸著下巴,“欽天監是無權插手這件事的。”
他正要差人上報,官員攔住了他,又問那隨從道:“欽天監的人有沒有說是怎么回事?”
“屬下也是這樣問的,可那位煉氣士沒告訴我,只說這是大國師的諭旨。”
“大國師啊?”
官員和書記官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那怎么辦?”
兩人望著那空空如也的紙袋。
“你知道他取走的資料是誰的嗎?”
“屬下不敢看。”
“不知道是嗎?”
書記官叉著腰,冥思苦想。
“這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只有發信的海大人知道,因為這是他整理發出的。”
海大人,即是海飛,他是大內高手粘桿處的統領,地位崇高。
“要不,我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他提議道。
“好主意。”
官員點頭,“如果是大國師的話,他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不用同我等說明。”
“說得好像你我敢問一樣?”
“那就這樣?”官員問道。
“就這樣辦吧。”
書記官把那空的紙袋丟回盤子里,示意隨從可以把它們送回去了。
大內禁宮對檔案看的極嚴格,送出來是幾個紙袋子,拿回去也要是幾個紙袋子。
他們當然可以當做不知道這回事了,至于海飛那邊,就算發現了蹊蹺,應該也不回來找他們的麻煩,因為欽天監的人自然會去跟他說清楚。
或者說,在朝廷內部將這件事情截斷之后,以后這大內禁宮不會再有海飛這個人了。
“把這三人的通緝令發出去,今天之內便要送出玉京,傳檄天下,明白嗎?”
“是!”
書記官用了傳檄這個詞,叫人不安,也叫手下們清楚,今天的事茲事體大,跟誰都不能講。
他們要把這件事同大內的許多秘密一樣,爛在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