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坐在位置上,額頭微微冒汗。
他先前都沒有看出這小姑娘是怎么出手的。
要不是這小姑娘收著東西,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扭頭看向許志清,目光中帶有審視。
“許道長,若你以為憑借這位姑娘,就能取下京兆府,實屬異想天開”
“還是你以為控制了我,就能夠取下京兆府”
他問話許志清,一旁的耶律燕則是去扶起了兩位耶律晉、耶律齊。
兩人被扶起來后,兩人一聲不吭的站回了耶律楚材的身后。
他們兩人心中都明白,剛剛那鈴鐺如果不是打在他們的胸口,若是打在他們的要害,他們二人估計會當場斃命。
許志清聽著耶律楚材的話,他沒有輕輕一笑。
“相國,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只是憑借我家夫人吧”
他說完,想到今后可能和小龍女一起去斬首,還真的依仗她。
他轉移了話題。
“兩位兄弟,莫要怪罪我夫人,剛剛你們出手偷襲,我夫人實在是護夫心切”
他的話不僅把耶律楚材搞蒙了,也罷耶律晉、耶律齊也搞蒙了。
來時這人說是全真派的首席弟子,怎么還夫人上了
許志清看到幾人神色,輕笑道“我只是弟子,并非受了戒的弟子我在全真派,大概就像是這位耶律師叔在這京兆府一般自由”
他話落地,耶律齊臉色猛然一變。
“你喊我師叔”
不僅僅是耶律齊,郝大通、程佳瑤也是好奇的望著許志清。
這耶律齊不是蒙古人嗎
又沒有拜入全真派門下,怎么就稱呼師叔了
“正常來論,我確實要稱呼你師叔”
許志清沖耶律齊詢問道“是不是有一個白發白須、脾氣古怪如同孩童的人教授過你武功”
“你先前和你妹妹對我們態度那好,想必你應該知道那人也是出自全真派吧”
他的話只有耶律齊、耶律燕明白。
郝大通卻是不懂,倒是程佳瑤聽到許志清替脾氣古怪的時候,她反而是若有所思。
耶律齊聽到許志清的詢問,他點點頭“不錯,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傳授了我武功,我自認為是他的弟子奈何師傅他老人家脾氣古怪些,嫌我笨和麻煩,后面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查過他的武功,也是知道是全真派的武功”
許志清輕笑道“我也不瞞你,傳授你武功的那位,應該是我的師叔祖周伯通,所以論輩分的話,你算是我郝師伯的師弟”
郝大通一臉懵,他這就多了一個師弟
不過他倒也聽明白了。
“志清,你意思是這耶律二公子,他是周師叔的弟子”
許志清點了點頭。
“的確是如此”
他說完,輕輕看著耶律楚材。
“我們其實算是同一家人,另外我沒有告訴你的是,如果不是你們屬于良善之人,以及我師叔祖的份上恐怕現在的你們已經人頭落地,而不是坐在這里和我談笑”
耶律楚材聽完許志清的話,他臉上也是露出苦笑,合著在這位道長的眼里,他們一家可能都是死人。
許久后,他嘆口氣實話實說道“許道長,憑借你身邊這位姑娘的武功,取我一家人的性命確實不在話下”
“可你就算是殺了我們,也沒辦法取下京兆府,畢竟京兆府可不止莪耶律家”
許志清聞言也是終于說了實話。
“相國,咱們在這里能談笑是因為多種關系,可別的人未必有你這種好運”
他看著外面微微黑的天色,輕聲道“現在的話,應該是開始了天亮之前,整個京兆府就不在屬于蒙古國了”
耶律楚材神情微怔。
“許道長,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