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中,托馬斯正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安。他已經失敗了,他現在擔心的是,顧城那邊如果也失敗的話,小鎮上的慘劇將無法避免。
托馬斯是個很單純的人。從他知道自己的能力開始,他就一直在嘗試使用自己的力量,做正確的事情。盡管大多數人都不相信,或者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但是他仍舊堅持著自己的理念。
但是這一次,他徹底的感覺到無能為力了。他簡直難以想象,為什么那么多警察,都會參與到這種恐怖的事件中。最關鍵的是,冥犬,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了。它們在天花板上,墻壁上,來回的流竄。這預示著它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而且是大規模的死亡。
是的,托馬斯同樣能夠看到那些怪物。而且還給他們起了個名字,叫做冥犬。托馬斯低著頭,不去看它們。他知道這玩意的特性,如果你盯著它看,它們就會傷害你。
托馬斯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冥犬同時出現。這似乎預示著,災難已經不可阻止。托馬斯現在擔心的是,盧埃梅是不是已經安全了。
警局的外面傳來了一些動靜,像是某種打斗的聲音。而且聲音急速的靠近。托馬斯站起身來望著外面。沒過一分鐘,一個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正是不久之前消失的顧城。托馬斯大喜過望。
“顧,聽著。整個警局都被滲透了。那些警察今天出去根本不是為了執勤,他們想要借助狂歡節,燒死整個小鎮的居民。”
然而顧城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他。這讓托馬斯感覺渾身發毛。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顧城的眼神并不是在看著自己,而是飄忽不定的在掃視著周圍。托馬斯恍然大悟,顧城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周圍的冥犬。
“你……你能看到它們?這些冥犬?”
“冥犬?”
“就是在我們頭頂上爬行的東西。”
“你給他們起名冥犬?倒是很貼切的名字。托馬斯,你是我踏入這個世界以來,遇到的第一個能夠看到這東西的人。”
“我也一樣。我一直以為只有我是特別的。”
“特別的人有很多,托馬斯。但是向我們這么特別的,就很少了。這東西存在的基礎就非常奇特。它們身上有深淵的氣息。但是又有點不同。是某種弱化版的深淵之力。這說明這些東西并不是來自真正的深淵。而是來自我們的世界,與深淵之間的某種夾縫。這是一種次級黑暗生物?”
“……”托馬斯一臉的蒙蔽。他是個靈媒不假,或許還是最好的靈媒之一。但是他的一生都沒有離開過小鎮。他從未真正進入過這個圈子,所以從來都不知道,黑暗世界有如此之多,如此詳細的劃分。
“什么是次級黑暗生物生物?這東西跟鬼魂有什么不同?”
“差別大了。首先它們的來歷就不同。鬼魂誕生于我們的世界。是人死之后,靈魂在執念之下,或者其它的外力因素作用下,形成的一種特殊的能量生命。
而這東西,則是來自于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位面夾縫。那里或許都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是有著某種初級的不完全的法則的次位面。那里面的生物,往往帶有我們無法理解的扭曲,以及不完善。
就如同你口中的冥犬。你一直不敢直視它們,所以你應該已經發覺了。這東西的存在定義甚至不完整。唯有你使用一種肯定的目光看到它們,并且它們也意識到你在看它們時,它們才會產生物理性的存在。你能夠解釋這是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