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份錄像,是我自己錄的。記錄了那兩個警察摔倒的全部過程。警方帶抓我的時候,拿走了。那個是更為真實的證據。”
“如果錄像帶還在你的手上的話,我們可以說勝券在握。但是它現在不在。所以我們只能假設這東西并不存在。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顧城并不意外她所說的話,而是開口問道。
“你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什么?”
“頂著巨大的社會輿論,為我辯護。如果你為一個白人辯護,你這件事能夠極大的增加你的知名度。但是如果為我的話,會引起美國人的反感,尤其是那些極端分子。你可能會受到威脅,甚至傷害。而洛杉磯警方更加沒法指望。所以,你為什么要做這些?”
“因為像你這樣的遭遇太多了。在洛杉磯,有色人種跟白人的官司勝負比,是一比九。跟司法機構的比例是零比十。明白嗎,從來沒有哪一個有色人種能夠在跟洛杉磯警方的交鋒中取得勝利。
這座城市的警察,是世界上最無能,也最貪婪的。警局中充斥著各種極端分子。不要以為種族歧視的名頭會讓他們收斂。根本就沒用,那兩個警察死了。他們現在在找人負責。而在這起事件中,你是唯一的嫌疑人。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件事栽倒你的頭上的。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也不是最后一次做。(洛杉磯警方還曾經因為制造假證,讓一個連環殺手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真人真事。)”:
“但是你還是沒有說你什么要做這些事?”
“因為我不想這些操蛋的事情發生在我的同胞身上。我學法律不是為了維護正義,而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我們的同胞。我就是要在法庭上用他們的法律擊敗那些白皮豬。”
女孩一陣激動的演講之后,顯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有些尷尬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而顧城則是微微的挑了挑眉毛。他現在對這個姑娘有些感興趣了。
“你說的是真話。”
“什么?”
“我說,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人了。你是個好人,好人應該得到更好的幫助。”
“天啊,你現在還不明白。是我來幫你,不是你幫我。我也不需要,我們沒有時間了。明天開庭,法官會毫不猶豫的宣布你犯下一級謀殺。你會老死在洛杉磯的監獄。你幫不了我什么,是我在幫你。”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為了你的安全,我需要你退出這件案子。”
“什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崔穎一下子激動起來,但是顧城仍舊不緊不慢的說到。
“我的意思很清楚了。我要你退出這件案子,剩下的事情我會自己搞定的。相信我。”
“.…..”崔穎愣愣的看著顧城。然后一言不發的收拾東西離開了拘留室。顧城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次日,上午九點準時開庭。
“陸先生,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不需要律師,要獨自一個人進行辯護嗎?要知道這在我的法庭上從未出現過。”挺著一個大肚子的法官再一次開口問道。
“是的,我……”
顧城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他當然不會。抱歉我遲到了,我是他的代理律師。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顧城驚訝的看著匆匆而入的崔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我宣布現在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