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卡爾德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對方能夠如此精準的把握自己的動向,只能是內部出了問題。圣斧十字會的內部,以及紐約巫師議會的內部,可能都出了問題。
考慮再三,卡爾德將現場交給了屬下處理。然后自己獨自一人離開了。
卡爾德活了八百多歲,這使得他對現代社會有一種疏離感。畢竟在他看來,無論是看誰,都感覺在看一個孩子。這種疏離感,讓他在圣斧十字會的人脈很一般。所以到了這種時候,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之后一個,多蘭。
這一代的多蘭跟他很作超過四十年了。他們兩個曾經無數次的并肩作戰。要知道,多蘭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強大的戰士。雖然沒有超自然的力量,或者巫師血脈。但是他經過圣斧十字會秘法的洗禮。身體素質,魔法抗性遠遠超過普通人。
再加上各種多方面嚴格的訓練,每一個多蘭至少在年輕的時候,都是一個出色的戰士。至少獨自一人獵殺狼人吸血鬼什么的,只是小意思。
就在卡爾德走后,一名清理現場的屬下拿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他的臉色不對,可能察覺到了什么。”
“知道了,這邊會處理的。”
多蘭的公寓。太陽落山之時,卡爾德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這里。
這次行動多蘭沒有跟他一起,他年紀大了。卡爾德游行照顧他,很多行動并不直接帶他一起。而是在結束之后,過來對多蘭口述,方便他進行記錄。以往的今天,多蘭肯定已經準備好了筆記本在等他了。不過今天有些不對勁,因為他超強的感官,讓他聽到屋內微弱的心跳聲。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心跳。多蘭年紀大了,但是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他的心跳不應該這么微弱。感覺上就像是受了重傷,或者是深度昏迷。
卡維爾德面色一變,一把短劍從袖口中滑進手中。因為是個普通的住宅區,他不可能背著自己的大劍到處走。所以只帶了隨身的短劍。
仔細感知了一下,沒有其它的氣息。卡爾德撬開了門,走了進去。多蘭正躺在沙發邊上,身邊一個打碎的杯子。還有一些藥片,卡爾德檢查了一下,是某種心腦血管的藥物。看起來是突發了某種疾病。
卡爾德急忙找出幾顆藥丸,然后到了一杯水,準備給多蘭喂下去。但是藥丸到了多蘭的嘴邊,他卻突然停住了動作。
不對,卡爾德突然起身,集中精神環顧四周。沒有絲毫的異常,樓上傳來輕微的腳步,似乎有人在走動。不遠處有汽車的鳴笛聲傳來,在這個小區這很正常。但是卡爾德還是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