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誰更恨拿走皮包的人,他才是那個最恨的。
那個皮包里面裝著的,可是他這么多年黑吃黑,挖老大的墻角,謊報價格等等,一點一滴的積攢起來的。
這下子全沒了。張宇
而且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并不是皮包,反而是那件衣服。
更準確的說,是縫在衣服里的賬本。
那本賬本可不能讓外人看到,要是讓外人給找到了,他就真的完了。
賬本里面是他偷著記錄的老大每次交易的信息。
本來想著給自己留一個后手,防止老大過河拆橋,說不定等到他不干這一行的時候,還能憑借這個賬本,從老大手里面挖出來一筆錢呢。
這本萬一落到老大的手里,他就死定了。
他寧愿賬本落到警察手里,也不愿意賬本落到老大手里。
不行,京城不能待了,他要趕緊想辦法熘了。
至于他上面的老大,這馬上都大難臨頭了,誰還管他呀
再說,他上面的老大出事兒更好,出事兒了,就沒有人能再拿捏著他的把柄威脅他了。
他還在其他幾個地方藏了錢財,也知道他上面老大的一處藏寶地。
等他找到了這些錢財,帶著這些錢財,從此就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這不比跟著別人豁出性命在黑市上冒險來的好
有了那些錢,他后半輩子就能過上好日子。
等他帶著那些錢去了對岸,買上幾套房子,取上兩三個老婆,那種日子豈不是美滋滋。
領頭的人想的都快流口水了,但是現實卻是他得趕緊帶著另外兩個人跑路。
就在三人奮力跑路的時候,張宇把那件衣服拿到手里。
翻了一下衣服的兜,從里面發現了一些零錢和兩支筆。
就在他以為就這么多東西的時候,隨手把衣服甩了甩。
這一甩就發現不對勁了。
衣服的重量不對。
雖然這個年代的衣服與后世的要重一些,但也不可能那么重。
張宇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著這件衣服。
雖然沒有補丁,但是已經被洗的完全掉色了。
看皮包里的那些“大黃魚”就知道主人一定有一些本事,雖然不清楚這個本事是什么方面的,但是最起碼不會缺錢。
既然不會缺錢,那么為什么要貼身帶著這么一件衣服。
最重要的是這件衣服還跟裝滿金條的包綁在一起。
起了興致的張宇,重新把那件衣服拿到手里。
一點兒一點兒的仔細摸索著,摸到其中一個地方的時候,感覺到不對。
這個地方,相比較其他的地方稍微厚一些。
他拿出剪子,小心翼翼地剪開一個口子。
然后就發現里面還有一個夾層,夾著一塊布。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
他把那塊布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是賬單。
看到上面寫的糧食出貨量,他就想起了鄭狗子跟他說過的那條“過江龍”。
不會這么巧吧,這是那條“過江龍”準備帶錢跑路,卻讓他把錢給截胡了。
張宇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看了一下手里記錄著出貨量的布,又看向那一皮包的“大黃魚”。
手又不自覺的摸了摸額頭上被砸的那兩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