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在外當掌柜,平常不怎么會回家,公婆又有大伯哥贍養,因為孩子身體不好,平時顯少抱出去的原因,祖孫沒什么交集。
她以在娘家附近尋找到擅長兒科的大夫為借口,在娘家逗留了數月。
讓她再回到于家時,懷里抱著的是一個已經胖墩墩,充滿生機的“孩子”。
于家人看到那個一直以為養不大的孩子身體恢復這么好,只有滿心感激的份兒,哪里會懷疑孩子被換了。
至于胎記,也只不過是那位于母仿照親生兒子身上做的一個贗品罷了。
而且相比較他親生兒子身上那用藥品點的胎記,他身上的則簡單粗暴許多,不過是用香燙的罷了。
想到這里于先生握緊了雙手。
他上次之所以會激動到住院,其實與眼前這個女人提出的離婚之事并沒有什么太大關系,多半原因是因為乍一聽到這消息。
得到消息之后,他偷偷去了那位寡婦家里,卻是早已人去樓空。
只聽人說那位本就瘋癲的寡婦因為兒子去了的原因大受刺激,整個人更瘋了。
天天拉著從她旁邊過的人說,死的孩子不是她的,她孩子被人抱走了。
說完這些這些就“咚咚”磕頭,求人家路人把孩子還給她。
而且還天天跑到村里的小孩兒面前,抓著查看,要從中找到她兒子。
村里人被嚇怕了,然后找到她家里告狀,她丈夫沒了,夫家其他人不想沾上這個麻煩,又眼饞她丈夫留下的家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送回了娘家。
面對已經瘋癲了的女兒,娘家那邊也沒有什么好臉色,直接放出話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閨女已經嫁出去了,以后是死是活就不歸他們管了。
兩家人因為這個一度鬧得不可分交,最后寡婦的夫家拿了一筆錢給了她娘家,她娘家才肯把閨女接回去。
不過接回去之后,她們就把那位寡婦關了起來,反正自那之后,村里人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寡婦。
沒過兩年,那寡婦就沒了。
想到這里,于先生就恨的牙癢癢。
怪不得那個所謂的娘跟自己不親,對自己一向要求苛刻,甚至隱約對自己抱著些恨意,他一直以為都是自己的錯覺。
現在想來應該是真的,她私底下莫不是在恨自己占了他兒子的位置。
可這一切難道不是她造成的嗎
她兒子是被她親身害死的,也是她把自己偷出來占了那孩子的位置。
現在想來,生命中最后那幾年她應該很懷念那個兒子才是。
于先生恨的牙癢癢,但他又不能告訴別人不自己不姓于。
他當年是因為這個姓氏,才受到了那些祖上跟于家有交情的人家的庇佑。
要不然,他就算是有能力,也不可能那么快崛起。
更不可能在還未崛起的時候,就娶了原配太太那樣家勢的女人
要知道以當時原配太太的家勢,要是沒有什么關系,普通人連她的面兒都見不上,更不用說獲取她的芳心,讓她家里同意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