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識忽略兩人過于紅潤的嘴巴,以及女人那伸向秘書不可描述部位的手。
眼瞎了,眼瞎了!
他啥都沒看到!
兩人在那里互訴衷腸,足足半個多小時,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車棚,張宇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為了不被兩人察覺,整整半小時,他幾乎紋絲未動。
此刻猛一放松,身體的抗議如潮水般涌來,腳部早已麻木不堪,小腿和大腿也因長時間的靜止而積聚了酸痛與腫脹。
他將手搭在拖拉機上,嘗試著活動雙腿。
“嘶!”尖銳的麻脹感從腿上襲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比蹲廁所蹲久了時的腿麻還要難受。
可光這么著也不行,他咬著牙小心翼翼地轉動腳踝,試圖喚醒那早已麻木的神經末梢。
隨著腳踝的輕微轉動,一股細微卻尖銳的刺痛感從腳底蔓延開來。
有知覺之后,他又嘗試著彎曲膝蓋,讓小腿肌肉逐漸從緊繃狀態中解脫出來。
這一動作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酸脹感,仿佛有無數只小蟲在腿間爬動,又癢又痛。
“呼!”酸麻勁過去了,張宇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看向車棚外的目光有些幽怨。
明明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是那兩個人,為啥反道是他心虛?
不過他也沒空在那里埋怨了,她出來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大舅他們應該等急了。
想到這里,張宇趕緊背上背蔞,往國營飯店走。
等他掀開簾子進去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大舅他們似乎松了一口氣。
“小宇,咋回來那么晚?”
想到晚歸的原因,張宇眼睛一閃,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嘴上還是解釋道:“沒事,碰上件熱鬧事,在那看了會熱鬧,耽誤時間了。”
對于外甥的解釋,謝志元顯然是不太相信的,不過他能從大外甥的表情能看得出來應該不是什么壞事,所以也就沒有再追著問。
大隊長也看出了什么,同樣沒說話。
三人只剩下拖拉機手似乎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又被他吞了回去。
大隊長看了看張宇身后的背簍,主動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倆孩子應該已經打完針了,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說著他又抬頭看向張宇:“小宇你先去辦自己的事,等你辦完事再去醫院那邊找我們,你看這樣行不?”
張宇點點頭:“行!”
目送三人離開,張宇看了一眼柜臺的方向。
眼下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服務員忙的不行,那就沒有往前湊。
一直等到服務員忙的差不多了,朝后面大聲喊:“別排了,別排了!后面沒菜了。”
聽著不少人在那里唉聲嘆氣,抱怨最近供應的肉少,他也沒吭聲。
直到服務員收完最后一份錢,伸手示意他走另一邊的小門時,這才背著背簍往那邊走。
從那小門進去之后,張宇發現這扇小門并不是去往后廚的,而是進了后院。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國營飯店還有后院。
后院不大,不過卻也有三間房子,看樣子是有住人的。
張宇笑著搖搖頭,自己也是瞎琢磨。
琢磨這個干啥,閑的無聊。
等了大概有兩三分鐘,服務員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著張宇,笑得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略微有些抱怨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在門口等了好一會,都沒看到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