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不是沒有這么做過,可那些人就算是心里不愿,為了面子,還是愿意與她換票。
“你換不換?”女人咬著牙,眼中滿是威脅地說道。
張宇將最后一包行李塞到床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換!”
女人一聽,更是氣急敗壞,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秘書,仿佛是在尋求支持:“你看看,這什么態度!我可是有急事需要休息,上鋪我怎么睡得著?”
秘書見狀,連忙上前幾步,對張宇說道:“這位同學,我們確實是有特殊情況,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可以給您一些補償。”
張宇看了他一眼:“不稀罕!”
說完沒好氣地懟道:“想要下鋪你去找乘務員呀,找我干什么,你需要休息,難不成我就不需要休息了嗎,大家都是坐車的,憑啥讓著你?”
此話一出,旁邊幾個車廂聽到聲音出來看熱鬧的人紛紛附和。
張宇再次看了女人一眼,然后意味深長地說道:“當然你要是真說自己年紀大了,爬不上去了,換換也行。”
這話一出,女人的臉瞬間扭曲起來。
她這輩子最厭惡的便是有人拿她的年紀說事。
這種情況隨著她年紀越大,越是聽不得。
特別是自家男人居然喜歡上了個小姑娘,把人養在外面。
雖然她背地里也沒老實,同樣包養了小白臉,可這能一樣嗎?
那男人當初是靠著她爹起來的,要是沒有她爹,對方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他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合該一輩子都供著她才對。
他怎么可以不動她,那么多年一直拿她當不存在!
她可是他的妻子啊!
為什么不愿意與她同床共枕,仿佛她是多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他怎么有臉有外心,甚至在外面包養小姑娘!
想到自己那個丈夫,女人就氣的渾身打哆嗦。
她此次過來這邊,也是因為和對方吵架,回來找自家爹給自己做主。
可是想到自家爹說的那些話,女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甚至把自家爹也怨上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家爹是那么懦弱的人。
說什么對方現在的所作所為都由上面盯著呢,家里不方便插手。
居然勸自己忍忍,還說什么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兩人有了孩子就好了。
忍,還要她怎么忍?
那個男人根本不愿意碰她,寧愿忍受藥品的折磨,大冬天的扎進冰窟里,也不愿意碰她。
難不成她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人嗎?
憑什么這么對她?
此時的女人渾然忘記了,她現在的男人也是她依靠親爹的勢力,威逼利誘人家跟她結的婚。
或許她是高傲,是不屑,是不在意,所以沒去打聽那個男人進城之前的情況。
她不知道的是,她名義上那個丈夫,自小是孤兒,是吃村里的百家飯長大的。
他媳婦娘家心善,不時就讓自家閨女喊對方上家里來吃飯。
之后更是不嫌棄他一無所有,連自己都養不活,十多歲就將閨女訂給他,還愿意供他這個女婿上學。
兩人結婚之后,妻子覺得男人成績好,不繼續往外考的話太可惜了,鼓勵他繼續往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