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的位置恰到好處,既不會立即引起注意,又能為他接下來的行動提供掩護。
付寶山心中暗自決定,就利用這個人作為他逃脫計劃中的一枚關鍵棋子。
沒有絲毫猶豫,付寶山突然加速,如同獵豹捕食般直沖向張宇。
張宇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弄得措手不及,身體猛地一晃,手中的飯盒也隨之脫手,發出清脆的落地聲,飯菜灑了一地。
然而,撞人者卻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切,只是借著這股沖擊力,順勢扎進了洶涌的人群之中。
幾乎在同時,幾名追兵從四面八方涌來,顯然是對付寶山緊追不舍。
領頭的男人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后,僅僅瞥了張宇一眼,便認定他與此事無關,隨即大手一揮,冷酷地命令道:“追!別讓他跑了!”
張宇低頭盯著地上的飯菜,臉色漸漸陰沉,一抹不易察覺的憤怒悄然爬上他的眉梢。
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觸感從衣兜深處傳來,他心中一凜,向前的腳步一頓,旋即又恢復常態,仿佛一切如常。
來不及細想,他下意識將懷里突然多出來的東西收入空間中。
他故意提高嗓音,氣急敗壞地罵了幾句。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對于他的憤怒,不少人都能感同身受。
他們一臉可惜的看著掉在地上的飯菜。
有那年紀大一點的,甚至罵的比張宇這個當事人更狠。
“一群走路不長眼睛的******。”
老人一臉的可惜:“那么好的飯菜,都撒地上了……”
罵完之后,老人又反過來勸張宇:“出門在外,安全第一,那幫人看著不像是什么好人,小伙子你可千萬別跟他們起沖突。”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
“住手!”
數名乘警聞風而來,經過一番武力威脅,總算制止了車廂內的騷亂。
“說說吧,都是怎么回事?”領頭的乘警站在人群中央,大聲的問道。
冷靜下來之后,不少人都心生后怕。
他們剛才怎么會鬧得那么厲害。
為了找出此次混亂的罪魁禍首,幾名乘警挨個詢問現場眾人。
問到張宇這邊的時候,看著灑落一地的飯菜。
乘警臉上閃過一絲可惜,隨后問道:“地上的飯菜是誰的?”
張宇舉了下手:“同志,是我的。”
“怎么回事?”
張宇原本只打算把剛才的事情講一遍,但想到懷里突然多出的東西,他語氣一變,朝著乘警抱怨道:“同志,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我剛才好好的站在這里,就有一個男的突然撞過來,把我手上的飯盒給撞掉了。”
說著,還一臉氣憤地指著過道:“同志,那男的就是故意的,我當時就站在這里,那邊那么寬的過道他不走,偏偏要往我身上撞……最讓我生氣的就是,他撞了我,連句道歉的都不說,就那么跑了。同志,你說這世界上怎么有這樣的人,你們一定要抓住他……”
張宇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成功給自己塑造出一個無辜受連累,憤怒不已的老實人的形象。
面對張宇這么一個“倒霉蛋”,乘警那嚴肅的臉難得的柔和了一些,安慰了他幾句。
張宇像是被他的話勸住了一樣,一臉沮喪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自認倒霉,就是可惜了我剛打的飯,我還一口都沒吃呢。”
說罷,從地上撿起飯盒,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飯盒沒事之后,長舒了一口氣:“幸好飯盒沒壞!”
謝過了,剛才為他打抱不平的老人之后,張宇被催促著趕緊回自己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