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件事情之后,趙文卓也沉默了。
這算什么?
自投羅網?
在一旁聽著的火車站民警,臉一陣青一陣白,在他的管轄區出現這種事情,而且被打劫的還是老朋友的侄子。
他看著趙文卓一臉不好意思,發生這事,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拍了拍張宇的肩膀,嚴肅的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盡可能的讓自己顯得和藹一些:“大侄子,是叔管理不當,讓你受驚了。叔給你道個歉,這些人就交給我吧。”
他看向這些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
今天幾個兄弟部門來他這邊開會,卻碰上這樣的場景,他這回算是丟了大臉。
敢讓他丟臉,他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的。
領頭的混混大哥,往日里那股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此刻已蕩然無存,低垂的頭顱幾乎要埋進胸口,眉宇間緊鎖的愁云仿佛能擰出水來,一副喪家之犬的頹敗模樣。
他心中五味雜陳,悔意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幾乎將他淹沒。
本以為是一樁手到擒來的小事,他自然樂得為兄弟出口氣。
卻不料對方背景深厚,他這次算栽了。
小弟們見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會成為大哥怒火的宣泄口。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火車上的那個小偷,此時眼神中滿是無助與驚恐,他求救般地望向自家大哥,聲音顫抖:“大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啊?”
那語氣中透露出的絕望,讓本就心情煩躁的領頭大哥更是怒火中燒。
即便是雙手已經被銬住,領頭的混混大哥還是支起架子,狠狠地給了那小偷一個響亮的耳光。
力道之大,讓周圍的人都為之一震。
“你tmd問我怎么辦?我tmd現在也想問問該怎么辦?你tmd的害死到家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顯得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火車站上的那個小偷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委屈與不解。
他喃喃自語:“我真的沒想到他家里有當警察的,而且還正巧撞上了……”
這話更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卻又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領頭的混混大哥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瞪大了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沒想到?我讓你沒想到!老子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帶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你看看他,跟那些警察熟絡得跟什么似的,這回咱們算是徹底栽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
“走吧!”火車站民警看著一幫小混混,冷冷地說道。
趙文卓在跟一幫老友說了一聲之后,轉過頭來拍了拍張宇的肩膀:“走,小宇咱們也回家,你姑這幾天一直念叨著你什么時候回來……”
趙文卓接過張宇手中的包袱,大步走在前面,張宇緊跟在他身后。
陽光透過云層,灑在他的肩頭,為這平凡而溫馨的一幕增添了幾分金色的光輝。
走到一輛小車跟前,趙文卓先將行李放在上面,隨后轉頭看向張宇:“上車。”
看著眼前的車,張宇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姑父,你們所里換車了?”
趙文卓臉上微微有些得意:“嗯,之前的車太舊了,老是出毛病,你吳伯打了10多次申請,上面才同意給換車。怎么樣?這車不錯吧?”
張宇看著眼前的車,相比于之前那輛除了喇叭不響之外,其余四處都在響的汽車,這輛汽車這同樣不是全新的,但至少也有六七成新,比上一輛好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