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同學經常會握手的嗎基拉你和你的同學握手嗎”
穆的隨口一問也許是讓基拉想起了芙蕾的身影,已經情緒穩定下來的純情少年不知想到什么上面去了,一下子鬧了個臉紅。
“我簡直是懶得理你就是朋友之間的安慰,你的思想太成年人了弗拉達上尉”
之后由于三位駕駛員需要更換戰斗服,十分不適合女性在場,粗線條的卡嘉莉被齊格飛推出了作戰室,沒想到剛換好衣服,基拉似乎考慮了很久第一次對齊格飛開啟了正式意義上的交流。
“那個沙慈前輩”
“哈前輩,我的年紀一看就是比你小吧不用那么嚴肅的。”
“那沙慈你駕駛那個gn,沒有感到難受嗎”
“難受為什么要難受”
“因為我們都是調整人啊對面zaft也都是調整人,按理說我們應該站在調整人那邊不是嗎結果現在卻”
“結果現在卻幫著自然人打自己同類,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不僅如此,明明我們只是普通學生,現在卻要駕駛著s去殺人,為什么沙慈你可以那么淡然”
基拉的聲音在空曠的作戰室內顯得有些悲涼,另一側穆也剛換好衣服,出于觀察目的,在本該由他接話的場合意外的保持了安靜,對于基拉的提問他也想知道另一位少年會是怎樣的回答。
“首先你這是兩個問題,你第一個觀點就是把調整人和自然人劃分為了兩個對立面,甚至于兩個物種,然而事實是調整人的血也是紅色的,受傷嚴重也會死,那架gn的慘狀你也看到了吧所以這場戰爭不是兩個物種間的戰爭,也沒有所謂絕對的善與絕對的惡,有的只是主觀的善與主觀的善之間的爭斗、正義的信念與正義的信念彼此相克罷了。任何一邊都是人類,兩邊都有自己的理由,如果你無法確定自己站在哪邊,那就確定自己更想保護哪一邊。”
“至于第二個問題,我又不是變態,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在赫里奧波利斯的時候我明明拿著武器瞄準了zaft士兵,可我就是沒法扣下扳機,我很害怕,害怕到全身僵硬。但是如果現在有敵人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應該不會再害怕了,盡管我還沒有擊墜數,但是人類的適應性總是那么迅速而又可怕,無論是對環境還是對殺人。”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齊格飛并不準備對基拉施加太多的影響,因為他知道,不久之后這柄最強之劍會遇到了那個真正的持劍之人,關于什么戰爭與和平,人類的生存與毀滅,自然有人去為基拉解惑。
但是現在基拉提問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不知是不是穆的疏導沒做到位。他們馬上就要進入阿爾泰米斯,齊格飛生怕一會在歐亞聯合的智障操作下徹底刺激到基拉,無論是發生現場沖突還是影響到后續作戰,對大天使號的逃亡之路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論天賦,齊格飛也知道一百個自己都沒法和未來那個粉切黑相比,他的優勢無非就是曾經站在更高的維度看待過這場戰爭,所以他只能稍微總結了自己的觀點幫基拉疏導一下情緒。但也僅僅如此了,現在的他沒有能力也沒有巨大的動力去改變所有人的命運,就像他從不指望在這個時間節點上能改變卡嘉莉什么,每個人都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成長,無論這個人是不是最強調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