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修這邊的神識之力消失,李修也沖進了戰團。
頭頂的兩方筑基修士互射法術,時不時掉落下來一顆火球、冰錐的零散法術。
還有修士釋放出來的噬血狂襲之類的催眠術,整個黑甲部隊如同瘋狂一般沖擊著藍色鎧甲一方。
兩方激烈交鋒,藍色鎧甲一方守護極其森嚴,戰陣上方更是有四面青色幡旗護住戰陣四周。
李修順著戰圈從左到右,再從右往左,他在戰圈外圍蹭了半天,就是不進去。
天空中的戰斗極其慘烈,時不時就有各種法術從天空中落下,好在下面的部隊里也有練氣期修士施展防御類的術法保護凡人軍隊。
偶爾有筑基修士從空中落下,他們撐起一道道護罩協助自己一方的部隊防御術法攻擊。
筑基修士被法術攻擊從空中落下來的也是極多,全身燒傷、被凍成冰塊的修士掉落下來砸到下面的部隊,這些修士尸體堪比法術攻擊。
練氣期修士根本就不敢飛上天空戰斗,他們只在凡人的部隊里釋放輔助法術。
大戰從正午打到傍晚,殘陽如血,映照在這片染血的草原上,更顯得殘忍與悲戚。
兩族大戰,雙方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修士與兵甲。戰場上的死傷更是慘重無比,藍色鎧甲一方十萬人馬幾乎殆盡,僅僅剩下不足千人在苦苦支撐,但很快就被狜貍族的部隊消滅。
黑甲部隊一方是數十萬人消耗對方,他們都是在迂回作戰,損失不大。
天上的修士卻不能迂回作戰,兩方還在苦苦對持。
天風部落的結丹修士御使四面風旗在空中布置了一座大陣,這大陣顫巍巍地抵擋住狜貍族結丹長老們的攻擊。
狜貍族長老先是合力猛攻四象天風陣,被天風部落的結丹修士利用陣法反擊,擊殺一位結丹修士后,他們就開始采取法力對耗的辦法破陣。
三面巨大的白骨陰幡被為首的狜貍族長老控制,白骨陰幡上面的黃色火焰消磨四象天風陣上面的法力。
狜貍部落這邊有四位結丹期修士,其中一人更是假嬰境界的大高手,還有四十多位筑基修士。
天風部落也有四位結丹修士,有一位結丹期修士是之前受傷的那人。筑基修士也有三十多人。
兩族從正午開始大戰,雙方的筑基修士均死傷慘重,打到傍晚的時候,狜貍族這邊剩下了二十多位筑基修士,天風部落更是僅有九人存活,而且人人帶傷。
兩族結丹期修士同樣有所傷亡,狜貍族損失一名剛剛結丹的長老,剩下四人雖然法力有損,但都沒有受傷。
天風部落的結丹期修士仗著天風部落的震族之寶四象天風旗的加持,四人全都未死,可四人身上個個帶傷,而且傷勢極重,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隨著下方的藍色鎧甲部隊被殲滅,天空中的戰斗也終于變得緩和了一些。狜貍族的長老不想自己的族人損失,地面上接到命令的黑甲部隊撤出戰場。
狜貍族為首的結丹長老是一名頭發干枯發白的老者,他御使的三面白骨巨幡噴出的火焰被一股龍卷之風抵擋在外,龍卷風之中,四位身受重傷的結丹期修士還在苦苦支撐。
“伢貍你血祭草原部族,我族已經派人到圣城上告滄月王陛下絕不會放過你族的”在四象天風陣中的一位絡腮大漢破口大罵。
“厲風我為陛下采集血嗣,陛下怎會怪罪于我倒是你們天風族今日在劫難逃”伢貍狠厲說道。
“布血嗣大陣,將地上的血嗣采集回收”伢貍長老回頭傳音道。
一位狜貍族的美婦從儲物袋之中掏出數個銅壺,這銅壺上面的血腥之氣極濃,李修在老遠的地方就已經感受到了。
這些銅壺飛到戰場上空,戰場上空被一層血色符文遮蔽。一股股吸力從銅壺中發出,地面上的死尸血液揮發而出,血液化作一股股紅芒被這些銅壺吸入其中。
地面上的數十萬尸體被血色陣法籠罩,尸體一點點抽離血色,最后變得如同干尸一般。
這還不夠,狜貍族二十多位筑基期修士中,有超過十人掏出一桿桿小號的白骨陰幡,他們御使這些陰幡朝著戰場上的干尸飛去。
那些白骨陰幡放出一股股黃色火焰,將地面上的尸骸燒成灰燼。
李修頭頂上剛剛也飛過一桿白骨陰幡,但這桿白骨陰幡路過李修的頭頂時,它頓住了,就那樣硬生生停在李修的頭頂上。
“咦”
“這”
李修神識掃過頭頂上的時候,他也是郁悶不已這白骨陰幡為什么停在他的頭上啊坑人啊
幾位沒有白骨陰幡的狜貍族筑基修士全都望向李修所在的附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