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個月,大概是周三的時候,貝克特女子監獄的獄卒照常請我們這兒的德朗頓神父過去布道,這項工作和過去一樣,很快就結束了,但在布道之后,這位維娃女士的室友卻制造了一起騷亂,她們要見神父,聲稱這里有女巫需要凈化。因此德朗頓神父又把我請了過去。”
神侍說到這里,語氣帶了點自豪,分辨女巫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
“我到了之后,她們告訴我,維娃女士會在夢中不斷囈語,仿佛在念咒,但醒來后又對囈語的內容一無所知,這顯然是魔鬼附體的征兆。但因為相關的經驗豐富,我并不這么想,因為惡魔只能附體在暗裔身上。而且維娃女士自己也說出了她的夢中見聞。”他頓了頓,突然后知后覺地咽了口唾沫,看維娃的神色有些緊張,仿佛再一次回憶起了令人驚怖的事。
“她說,她在夢中并沒有說過任何話,而是聽到別人在說話。當她在夢中醒來,我不知道該不該用這個詞,但她確定自己那會兒是清醒的。我接著說,當她醒來,看到的情景和現實沒有區別,還是在監獄的隔間里,但其他人都消失了,而牢門敞開。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說話聲在天空盤旋,仿佛在呼喚什么。她在空無一人的監獄里徹夜行走,但夢境中的監獄仍然處于白天。我得說,這確實是一件離奇的事,她在現實的外在表現很像是魔障的癥狀,你知道魔障是什么的吧”
面對神侍的詢問,克雷頓點了點頭“我知道些,但并不多。”
他在成為狼人,真正接觸到里世界前就知道這個詞了。
它延伸開來的意思大概是人的雙眼被魔鬼遮住,因此看到了離奇的幻象。
很多鄉下地區都有類似的事情報導,在今年之前就是這樣,西大陸的殖民地也有另一個詞表達同樣的現象,不過大部分桉例最終都被證實為受害者的精神類藥物使用過量,克雷頓也就一直以為所有桉例都是如此。
現在看來,很多事情都值得重新審視。
“魔障確實是存在的,但分為兩種。”神侍為他解釋道“一種是真的有魔鬼在插手,還有一種是人的靈感太高,聯系上了仙境。我在這里聲明一下,我并不認同你們對仙境的解釋,但這個詞確實很合適。總的而言,仙境里的事物比較現實是更離奇的,它不會出現一比一的現實模型。維娃女士看到的并不是仙境,但身上也沒有魔鬼留下的痕跡。”
“我們對她的夢中見聞做出了一些詢問,并且與現實中的監獄做對比,答桉令人吃驚。她居然知道一些犯人本不該知道的房間構造,而這都是她在夢中探索所得。但我們沒有類似的桉例結果來分析她所屬的類別,經過多次不同的測試,我們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的靈感確實很高,如果她選擇當一名女巫,十年時間就足以在薩沙市這樣的大城市內嶄露頭角。”
“我知道維娃女士曾經被圣杯會的教士找到過。那個家伙叫阿西娜柏呂閣,精通黑魔法,她可能在維娃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克雷頓打斷了他,但了額外的線索。在中尉心里,如果有那群宗教瘋子在,那么一切都不足為奇。
“圣杯會或許是這樣,但這不能解釋維娃看到的那些東西。”
神侍的表情嚴肅起來“無形之術留下的痕跡確實難以發現,但惡魔和魔鬼不一樣,如果沒有主人就近約束,它們行經的地區都會造成范圍性的精神失常。除非你說的那位異端就在牢里,不然解釋不了這個現象。或者說他們又研發出了新的褻瀆之術。”
“我覺得我們的話題已經偏離了我們要解決的事件。”克雷頓攤開手“我們應該聊聊你的那條狗,維娃這里的事我后面會想辦法調查的,不過是在我鏟除所有敵人之后。”
“其實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神侍真誠地看著克雷頓“在維娃還活著的時候,她的身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而在死后,她的左手卻讓威廉獲得了奇異的能力我們先假設這是事實,但那塊肉已經在威廉的肚子里,無法再做辨別,而我們已有的手段也不足以檢查出維娃身上的異常。所以,這里可能有一個辦法來測試異常出現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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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頓眨動了一下眼睛,很快意識到神侍是什么意思。
暴怒促使他身形勐增,不完全狼人化的身軀幾乎堵塞了這一處過道。
利爪擦著神侍的臉拍在他背后的墓龕上,震下一層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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