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宜仙子圈真菌生長的環境和這里相差無幾。”
朱利爾斯吸了口氣,擔憂地眺望著河岸“但是這些真菌作為施法材料在一些特殊儀式下才能進行刪除特定的記憶,它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材料,只有少數存在知道怎么培育、利用它,自然生長的仙子圈少之又少。”
如果盜墓賊們真的是受到了這種真菌的干預,其背后一定有個能力極為特殊的存在。
男巫下定結論“能做到這件事的必然是個施法者。”
“會不會是剛才注視我們的那個人搞的鬼”克雷頓問他。
“我不確定,發揮過視的能力需要充沛的精神力,但并不只有巫師才能做到。”
朱利爾斯常常信口開河,但在遇到真正的大麻煩時,他不吝于再謹慎一些,為此,他寧可給出一個模湖的答桉,做兩手準備、哪怕兩項準備都不夠充分也總比只做了一種準備卻因為霉運撞到了另一種事態強。
“那這種法術一次性能影響多少人”克雷頓又問。
“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但至少它影響不到這里,也影響不到鎮上如果那個施法者一直待在河邊的話。”
男巫的結論讓克雷頓松了口氣,這就意味著他們從鎮上取得的情報應該是沒有多少差錯的。
這也意味著鎮上的人應該也記得復活島的第三人不過那些盜墓賊好像是今天才趕到熱沃的,和本地人并不熟悉,未必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異常。
至于那個刪除他們記憶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克雷頓決定先處理這里的事,晚飯之后再想。
他抬頭看了眼天空,今天依舊是陽光被陰云遮蔽的一天,而且時間也到了傍晚,太陽對他的束縛沒有那么強力了。
“我們下去。”他發布指令。
在坡腳下那些個彩色的營帳之間,他們并沒有看到有多少人進出。
因為光線不佳,帳篷里點了燈,但也只有最大的白色營帳是這樣,似乎所有人都集中在里面,克雷頓看見發光的營帳外有幾個人影透在布上,正圍著一個什么東西站著。
帳篷開口的方向和他們的來路是相反的,克雷頓和朱利爾斯需要繞一圈才能見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是如此。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們正聽到里面的人在說話,不禁放緩了腳步。
營帳里一個分不清楚年齡的男人甕聲甕氣地開口“又是一無所獲,你們真的是哪里都找過了嗎”
沙啞的女聲回答他“我肯定把我負責的方向都找遍了,你該再去問問其他人。”
“我當然也是啰。”聽起來就相當油滑的男人說。
最后一個男人聽起來相當疲憊“我沒什么可辯解的,團長,但你要看看我腳上的水泡嗎”
“這就免了。”第一個開口的男人說。
營帳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嘆息聲。
沙啞的女聲再次響起“看來我們只有等”
“我們再等不了幾天了。”團長又甕聲甕氣打斷她,聲音洪亮“那群混蛋偵探居然要把這一塊土地買下來,他們個個帶著槍,而且誰知道他們后面還有多少人要來能找到那頭野獸的機會也就只有這個月了,我們已經換了幾個地方了,但這里肯定是最接近那頭野獸巢穴的地方,否則”
克雷頓和朱利爾斯都側著耳朵還想聽下去,營帳里的女人突然噓了一聲。
“外面有人。”那個女人說,
與此同時,看她的影子朝著他們的方向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