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掃過這頁的最后一條,這顯然就是溫斯頓要他注意的新聞。
“新城市治安條例出爐,取締市民武裝。”
他仔細地看下方的內容。
“十月下旬,經上、下議院同時評定,新城市治安條例得到修改,目前議員們一致認為由市民自發組建的治安武裝已經不足以對付越發嚴峻的形式,需建立新的機構維護國民安全。”
“新的機構即皇家警察曾專屬女王的親衛,為穩定亞新局勢做出來不可磨滅的貢獻如今在各個城市都需建立這樣的機構,新的保衛者將全日制地開展對城市的保衛工作。為了增強治安力量,彰顯女王陛下堅定打擊邪惡的決心,議院將為皇家警察開放新式武器的禁令,以及各類監獄的管理權限。”
“自十一月開始,各地治安署、巡夜人等自治武裝都必須依法解散。”
“由教區理事會為新機構定址之后,本地市民也可參與應聘皇家警察職位,有治安經驗及接受過軍事訓練者優先。”
看完這一版的內容,克雷頓臉色鐵青。
溫斯頓都有些不忍了,治安官一向是個值得敬畏的身份,現在就相當于克雷頓貝略的榮譽被憑空剝奪了。
“唉,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你們現在沒法在這方面幫到我了,所以我想”
“蠢貨”
克雷頓突然不滿地低吼一聲,溫斯頓的語氣一滯,中斷了訴說。不過他很快發現這不是在針對自己,而是針對那條政策。
狼人沒有解釋什么,他只是合上報紙還給溫斯頓,臉上殘留的幾分怒意飛快淡去,但還留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好像隨時會被怒氣重新填充起來。
“我知道這件事了。你可以牽一匹馬回去,但在那之前,你要告訴我你在離開熱沃的路上遭遇了什么。”
“我們不去找本地鎮民和那幾個外鄉人的麻煩,你就不來挑事是不是這樣的話,我們愿意接受你的監管。”
說這話的時候,闊克看著楚德奧斯馬爾,后者則盯著路易斯教士的眼睛,手上不斷扯著稠質的珍珠白色手套,在座位上坐的很不安分。
桌上的燭火靜靜地燃燒著。
他們現在在寄宿的人家中聚會,但天知道這個圣職是怎么找上門來的。
不過闊克不在乎,這個本地圣職的想法和他的想法并不沖突,只要動亂之屋為他安排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
看著路易斯教士的古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隱藏卓有成效。
這絕對把對方嚇到了。
誰能想到這個體態肥碩、沉默寡言的仆人才是“主仆”中真正的主導者呢
闊克盡情享受著給人驚喜帶來的樂趣。
就算這動亂之屋成員的身份暴露了,教會的圣職還得祈求他離開這里,不為本地帶來災害這份尊敬是前所未有的,是他加入了動亂之屋才得到的資本。
為此,他無比感謝奧斯馬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