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哈以為狼人只是味覺失靈的人哼呵哈哈哈哈哈”
他壓低聲音在街上笑個不停,唐娜的恐懼煙消云散,她開始尷尬。
“我不傻我只是疏忽了,您可以別笑了嗎”縮著手打量了一番周圍后,她確定沒人看這里,于是伸出手猛拍了一下克雷頓的背。
如果不是狼人一直在他面前表現出文明的樣子,她也不會忘記詛咒的存在。
克雷頓稍微止住了笑,揚了揚右手,但沒有回頭“是啊,疏忽了好幾周。你現在還不如最開始我們見面時勇敢呢,竟敢對著自己未曾謀面的長輩叫老兄,但現在倒開始害怕自己的老兄了。”
“我就是沒法克服”唐娜沮喪地垂下頭。
話雖如此,但她確實沒有再感到害怕,
克雷頓在掛掉胡子以后年輕了至少十歲,而笑起來后則真像她的“老兄”如果她有一個的話,大概就是這樣。
她的叔父緩緩搖頭“沒有什么恐懼是無法克服的,只要我還有理智,就不至于傷害到自己的親人。而就算是詛咒也有規律,我只在部分情況會控制不住自己。”
“極度的饑餓會讓我感到不高興,而要是有人讓我不高興,也會導致我感到無法忍受的饑餓,而他要是敢對著我背過身,那我就更難控制住自己。強大生物的血肉和氣味會讓我控制不住食欲,滿月會讓我體內的詛咒強制發作,身處森林的環境也會使我更加渴望變身。在陽光不能直射的區域,極度的痛苦也會讓我強制變形。”
少女皺著臉,不敢相信有這么多禁忌事項。
布拉科拉的怪物圖鑒上可沒有寫這些事,學院無所不能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垮塌。
克雷頓沒有等到她說話,于是安慰道“別擔心,總的而言,只要沒人主動惹我就不會有事。在城里的那幾個月里我一直和其他人和平共處,而一點小的痛苦也不會怎么樣,否則我的牙醫此刻應該死了。但他還活的好好的,每天早晨還要跑一個小時到圣梅隆教區的診所上班。”
唐娜噗嗤一聲笑出來。
知道他沒吃過人,而且不對自己之前表現出的恐懼生氣,她才松了口氣,又問了另一個感興趣的人。
“那芭芭拉呢”
克雷頓皺眉“那是我的錯,我以后不會讓她再和你挨這么近了。”
那個吸血鬼確實沒法抑制自己的習性。
吸血鬼是受詛咒者,身上的詛咒類型連其他暗裔也不愿意用“賜福”來形容,如果說狼人是和詛咒共生的野獸,那么吸血鬼則是生命的全部都是由詛咒構成,連靈魂也被扭曲同化,因此也更快接受自己的“本性”。
話說到這里,唐娜應該已經理解他的意思了。
唐娜看向自己的腳尖,試圖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勇氣再換來開口的機會。
她確實明白克雷頓沒有直接提起的事,但她也記得芭芭拉在自己面前求知學字的認真模樣,還有舍身撲來救了她一命的事跡。
哪怕對方劣跡斑斑,她也不能輕易割舍這些回憶,畢竟芭芭拉從來沒有待她不好。
“不。我想我只是還需要再適應”她艱難地說。
克雷頓回頭看了看,也明白了她做出了怎樣的決定“如果你高興的話,我不會阻止你,但你知道自己要當心,而且這事別告訴你媽媽。”他用了重音強調最后一句。
“當然。”少女舉起手鄭重起誓“要是她知道我自愿留下來,一定會要我好看。”
在防范翠緹絲的態度上,他們的態度達成了一致,克雷頓從未如此刻這般感到唐娜是自己的親人。他滿意地點頭“對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媽媽到底去哪兒了這事可以不用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