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先生受傷了”
“他快死了你們誰會醫術”
“草”克雷頓怒喝一聲,但還是把旗幟打了出去。
他看到隊伍里的觀察手看了自己幾眼,隨后整個隊伍毫不猶豫地沿著腳印前進,又分出一批人留下。
那兩個斥候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從帳篷里抱出一團血肉模糊的人,如果不是他們的喊叫,克雷頓根本分不出這是誰。
這件事讓克雷頓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救世軍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軍人,接受過完整的訓練,知道在各種情況下應對敵人的方式。
帶著施密特走肯定會拖延步伐,而且僅靠這個人質也不可能讓這些本地人突然回心轉意,只要人質一脫手,他們就可能會被本地的獵人追上,那反倒不如留下一個瀕死的傷員,本地人不可能看著施密特死去,必然分散一些人來照顧傷員,這樣,獵人的隊伍還沒有交戰就少了一批人手,與救世軍的差距就縮小了。
克雷頓知道弗朗西斯和他手下的人會怎么想,因為如果遇到這種僵局,他也會這么做。
但這是戰斗的最優解,而不是和談的最優解。
在把施密特折磨成這個樣子后,所有和平的可能都不復存在了。
不過這也反應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救世軍的隊伍離開的時間并沒有太久,否則他們無法確認施密特傷勢惡化的程度。因為只有在施密特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傷口才能絆住這些本地人。
還燃燒著的營火也作證了這一點。
想要趕上救世軍,他們用不了多久。
克雷頓從樹上跳下來穿過樹叢,要想提前傳回有用的情報,他就必須比熱沃的隊伍走得更快、更遠、更深入森林。
“怎么樣”弗朗西斯從士兵們中間穿過。
楚德奧斯馬爾帶來的情報讓他們提前撤離了營地,也為作戰做足了準備。
他們中午吃的東西不多,不能走太遠,不過能夠選擇交戰的地點也算一個不小的優勢。
一個有坡度和樹林的矮丘是他選擇的位置。
這里視野很好,他們可以趴在積雪里居高臨下地狙擊敵人。
不過離交戰還有一陣子,救世軍的士兵們或倚著樹,或坐在灌木前,為自己的武器做最后的檢查。
一個靠著樹士兵沖地上吐了口唾沫,液體撞在積雪上,很快也開始改變質地“那兩個混球給我們留的時間太少了,不然我們還能做更多。”
“那兩個”顯然指的是楚德奧斯馬爾和他身邊的肥佬。
救世軍還需要他們的幫助,但沒人會尊重他們。
就算他們是盟友,援助也來得太晚了,哪怕早一天知道本地人的作戰行動,他們能做的都比眼下的多。
對于這樣的抱怨,弗朗西斯心有同感,當然不會為他們維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