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突然好轉了一點。
同伴的表現讓男巫一滯,隨后聲音帶上幾分怒意“你可不可以別一邊抽我的煙一邊編排我”
“對不起。”
眨眼間,克雷頓就換了一副認真求教的面孔,讓朱利爾斯不知道接下去該怎么說了。
“現在請繼續說吧。”才道歉完,克雷頓立刻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
他的道歉有非常的功利性。
“我你草”男巫的雙手成拳揮動了一下,但簡單地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差距后還是放了下來,悻悻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能把這些俘虜弄到熱沃之外。”
“這要怎么做”
“船。”
“船”克雷頓的驚訝浮現在臉上,身體微微后仰。
的確,熱沃的船只不足以載上他們所有人,甚至連水流方向也與去薩沙市的路線相反,但他們畢竟不用考量把活祭品帶回家。只要活祭品遠離熱沃的儀式場地就可以了。
那個什么“土地的靈魂”再怎么厲害,克雷頓相信它也沒辦法使得河水逆流。
如果挑選其中兩名“活祭品”和食物放在船上,任他們順水而下,或者干脆解開他們的束縛,鼓勵他們劃船逃亡,那么他們自然能夠離開熱沃,之后就算死亡也無法被這里的儀式場地利用。
“這是個辦法。”克雷頓贊許道。“我一會兒送你們回去后就來安排這個。”
他說罷,將巫師的手工卷煙湊近嘴唇猛抽幾口,在火光燒至半截的時候再是一吸,將燃燒的煙卷整個吸進口中咀嚼著,巫師的煙草有一股特別的辛辣,非常提神。
“對了,所以你的壞消息是什么我剛才沒聽到。”唐娜突然想起這件事,追問朱利爾斯。
在她背后,克拉拉也點頭。
朱利爾斯沒想到她們還在糾結這件事,楞了一下才說“哦,壞消息就是楚德奧斯馬爾沒有和他們透露什么消息。可能在別的地方另有布置。”
唐娜失望地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回去的路很短,兩個活人和一只克拉拉沒什么話說。
一進屋,他們就去了各自的房間休息,將剩下的事交給克雷頓去辦。
到了第二天,他們剛醒來,就從剛回來的克雷頓那里得到了一個新消息。
杰弗里鎮長死了。
杰弗里鎮長是個好人。
起碼熱沃的本地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他可能有那么一兩次外遇,受過一些賄賂,在本地法庭開庭時可能為好友做過偽證但他大體上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