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知道也是知道。
闊克意識到她們在做什么,眼神陰沉下來。
不過克雷頓沒有糾結這件事,他換了個方向,詢問闊克關于楚德奧斯馬爾最近所做的事,但闊克的回答十分無趣,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似乎楚德奧斯馬爾真的只是同自己曾經的學徒結伴旅游,每當他要做自己的事時就會一個人離開,并不向同伴透露自己的目的,而闊克也不喜歡出門,因此只能被動地接受外界訊息。
聽起來闊克對一切都不知情,克拉拉也判斷這些信息的真實性無誤。
但闊克回答問題時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克雷頓知道他肯定還藏著什么至關重要的線索,只是絕不會主動告訴他們。
闊克不怕疼痛,狼人開始考慮一些精神折磨的手段,但執行那樣的手段也會使他自身感到心理不適,因此他還在猶豫。
路易斯教士突然開口了“奧斯馬爾和勞倫斯的兒子丹尼接觸過,他們說了什么”
這可讓闊克沒料到,他沉默下來,眼珠轉動著,似乎在考慮該編織一個怎樣的謊言,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克拉拉,還有托著克拉拉的唐娜,她們的存在讓他有些自暴自棄了。
唐娜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
布拉科拉的校長役使著眾多的魔鬼,她也學習了一些契約的手段。
雖然她與克拉拉只簽訂了一個臨時契約,但通過共享得到的惡魔能力在此刻已經足夠。
不需要闊克開口,她就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自我懷疑,還有一些朦朧至極的想法。
研習心秘傳的闊克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心理防備沒有辦法隨時建立,何況他的能力此刻還在維持著另一處的項目,無暇顧及此處,因此他流動的思維被這個女巫用惡魔編織的網打撈起來,甚至因為他的虛弱和兩種力量的共同之處而起到了更為強烈的作用
“奧斯馬爾和他提起過這件事,他當時并不在意。”唐娜用陳述的語氣說。“但過了一陣,奧斯馬爾向他展示了一些事物,這讓他對對方的品位開始質疑。”
闊克的雙眼十分用力地閉上,他此刻無比希望將自己的耳朵弄聾,但事與愿違,他聽得非常清楚。
“尸體”克雷頓問,唐娜點了點頭。
路易斯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他有一頭金發”
唐娜看著他充斥血絲的雙眼,遲疑地看向克雷頓,希望他能夠幫忙。
但克雷頓來不及說什么,少女的動作已經給了路易斯答案,圣職猛地站了起來,垂下的手握緊成拳,指甲甚至刺破了皮膚,鮮血滴落在地毯上,涂抹出艷麗的顏色。
過了幾秒,他為弄臟了地毯向佩羅道歉,然后又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如同一副面具,不再變化。
“關于克里斯托弗的委托,你知道什么”
“委托”
“尋找一頭會被厄運吸引的野獸。”克雷頓把那份委托書上的內容復述了一遍。
闊克迷惑地皺起眉毛。
“他并不知道此事,并且對此感到震驚和擔憂。”唐娜說。
“所有事都是楚德奧斯馬爾一個人干的,你已經知道了所有你想要的了,所以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闊克冷笑起來,他當然不會以為克雷頓會放過自己,只是想看看看對方毀約的方式。
“但救世軍都是來找你的吧”克雷頓揚起下巴問。“他們全都死了,你難道不為他們悲傷”
闊克傲慢地開口“我不會同情一群癲癇患者,他們對我來說本來就沒有價值。”
“他們生病了”,克雷頓在心中做了個標注。
與此同時,他想起弗朗西斯死前的癲狂表現,還有自己莫名其妙地進入狂化的狀態,似乎有一種他不了解的規律將他們聯系在一起,不過這個可以一會兒再研究。
“癲癇”
“就是你老媽得的那一種。”
克雷頓還沒動,唐娜就給了闊克一個耳光。
聲音很響,但力氣不大,闊克甚至對此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