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頓警惕地打量街道四周,一轉身走進離教堂廣場最近的醫生家后院,然后對著這家的鄰居吹出一聲尖銳的口哨,立刻有一條白色的家養犬奔出來,他對著它吩咐幾句,沒多久,這犬只便穿過街道,消失在他的眼前。
零星的吠叫開始從遠處傳播,隨后越來越密集。
熱沃的看門狗們發出了史上最激烈的吠叫。
這樣一來,它們或許能令本地人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尋找原因,讓芭芭拉脫身的機會更大。
克雷頓相信自己已經對她盡到了領隊的責任,于是轉身打算返回教堂。
但隨后一個人叫住了他。
“貝略先生,請留步”
克雷頓觸電似得急轉身,他幾乎打算把來人殺死來保護自己能和犬類交流的秘密,但對方氣喘吁吁,顯然是剛剛抵達這里。
“布萊登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來者正是杰弗里鎮長的兒子布萊登,他看起來比克雷頓自己還要鬼祟一點,并且額頭上亮晶晶的,全是汗珠,眼神不斷游離著,似乎剛剛全力奔跑過來,并且在躲避什么。
{聽到克雷頓的疑問,他的眼神才安定下來。
“貝略先生,我的父親留下了一些關于你的遺言。”
“關于我的遺言”克雷頓懷疑地問,他不記得自己和杰弗里鎮長有什么交情。
“他說,楚德奧斯馬爾對你心懷惡意。”
克雷頓眨了下眼睛,有種戰爭途中被長官叫去做簡單加減法的心情。
“呃,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他是怎么知道的”
布萊登正色道“奧斯馬爾和我的父親有一些私下的交際,我的父親發現他的為人不端,因此有所防備,只是沒想到還來不及去執行就不幸去世了,現在奧斯馬爾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引來了麻煩。一個怪物似的家伙正在街上追殺他。”
克雷頓在心底將這句話翻譯為另外一種樣子杰弗里和奧斯馬爾達成了某種交易,但杰弗里信不過對方,所以才留了后手。
“誰在追殺奧斯馬爾”克雷頓故意問他。
“不知道,我們沒能看清那個人的臉。”
這算是久違的好消息了,克雷頓心想,只要沒人能指認芭芭拉,那后果不會很嚴重。
“好了,我必須告辭了,還有些事要我去做。”
布萊登匆匆向他點頭,隨后沿著街道繼續向前跑,克雷頓追上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要去教堂”
“是的,你還有什么事嗎”
布萊登看起來不太自然,似乎他剛剛告知克雷頓消息不過是順便的事,眼下去教堂做的事才是正事。
“教堂的門鎖了。”克雷頓說。“我剛剛看過。”
布萊登立刻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