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馬爾用沾血的手指塞進口袋里,捏出一根香煙點燃,疲憊地走在這條筆直的土路上,他渾身是血,衣衫襤褸,但沒有人攔在他的身前,偶爾有人透過窗戶看到他,也只是閉門不出。
遠處的狗叫還沒有停,把打算來捉拿他們但尚且不知道他們位置的獵人們吸引走了。
奧斯馬爾不知道這是誰干的,但他很感激。
沒能殺死那個吸血鬼,但回去的路上非常平靜,所謂有失有得,這也是命運平衡的一個側面。
他走了沒一會兒,熟悉的建筑再次出現。
醫生的家他為了躲避那個控制了闊克身體的暗裔而離開,現在卻又回來了。
奧斯馬爾想了想,走過去打開門,看見裴倫還等在一樓。
在他受到襲擊的時候,裴倫根本沒有發現那襲擊者的入侵,而在他走后,那兩個女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沒有解決掉旅店老板。
畢竟只是一個牽涉秘傳不深的人類,想要應付暗裔還不足夠。
奧斯馬爾覺得他沒用,但既然闊克說他很有用,奧斯馬爾還是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走吧,既然祭品已經湊齊,那我們就去舉行儀式。”他向裴倫招了招手。“時隔多年,門要再次打開了,你也應該感到驕傲,因為能見到這一幕的人不多。”
裴倫的精神與闊克聯系在一起,這種一致性在擁有“天賦”的人眼中十分鮮明。
奧斯馬爾幾乎把裴倫當做闊克那樣嘮叨著,但裴倫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地提著雙手劍走到他的身邊。
“我很抱歉。”芭芭拉低頭說。
她換回了原來的衣裙,看起來回歸了家庭主婦的身份,但右手從腕部開始直接消失,這永久性的殘疾是之前不存在的。
克雷頓想要直接湊近她的耳朵咆哮,而旁邊圣職和巫師們在黑彌撒中發出的低低哀哀的唱合聲讓他下意識地挽回自己的理智。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了”他盡量壓低怒火,將芭芭拉拽到一邊低聲詢問。
芭芭拉看了眼倚在墓碑邊昏迷的丈夫,也低聲回答他“我制造了幾個大傷口,也吸了一些血,但都不是致死的傷勢,如果能夠得到醫生的及時救治,他們會好起來的。”
她說到這里,忽然感到心虛。
克雷頓的臉色變得陰沉,芭芭拉的回答只是進一步激怒了他。
“你知道闊克可能也控制了醫生吧”
現在鎮上根本不存在可以“及時救治”的人。
他們早就討論過這一點,但芭芭拉還是做出了這種蠢事,還用這種說法為自己辯解現在用不著別人動手,克雷頓自己就想親手擰下她的腦袋這真是毀了他前不久才累積的好心情。
芭芭拉局促不安道“我蒙了臉,還換上了男人的衣服,其他人不知道我是誰。”
中尉冷漠地點頭;“是的,夫人,這就是為什么我還沒有把你立刻趕走的原因,而你要祈禱長老會和市政府的人也和我一樣好說話。現在告訴我,你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又獲得了什么奧斯馬爾死了嗎”
女吸血鬼羞愧地搖頭。
這不出克雷頓所料,如果兩個人在狹小的室內都無法解決奧斯馬爾,那一個人就更不可能。
“那么你在他身上有什么新發現”他不抱希望地問。
“他能夠改變體型。”芭芭拉說。“最小的時候看起來會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還有,他好像不是很怕陽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