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敲了,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唐娜直接坐在地上,她的怒火和體力都已經消耗殆盡,任憑克雷頓用棍子戳她的腦袋也不起來。
克雷頓已經品嘗到了教育家的樂趣,此刻還意猶未盡,但看到她喘著粗氣的樣子也只好悻悻地停手。
他在她的對面也坐下來,仔細端詳著她的樣子,越看越喜歡。他希望自己以后要是有孩子,他們能夠和烏倫的孩子一樣好。
“知道嗎現在的你要是手里有一根長矛,對付一般的野獸都已經不在話下。”
“真的嗎我只感覺渾身都疼”
唐娜雙手撐地干嘔了兩聲,才有空看自己還有克雷頓身上的傷情。
仙境的力量使得他們的恢復力都抵達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她手臂上的那些淤傷在肉眼可見的消退,而克雷頓上半身的眾多穿刺創口正蠕動著縮小,就像嬰兒吃奶的嘴實話說有點惡心。
她又干嘔起來。
克雷頓沒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正在規劃下一次授課。
“等一陣子之后,我們可以練習短棍或劍,這些經驗可以在回去之后運用到手杖上。”
唐娜抬起頭“那我們為什么要先練長矛”
“因為在這里,長矛還是最簡單最高效的武器,即使是一個女孩,只要善用長矛也可以逼退一只獅子。”
說話的時候,克雷頓忽然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影在校場外,他抓住長矛站起來,唐娜也立刻跟隨他站起來,她轉過身,順著他的視線看到校場入口站著的兩個身影。
那是兩個看起來年輕的人,一男一女,長得不是很像,但氣質卻十分相仿。
他們走上前,恭敬地向貝略叔侄行禮。
“我是殿下的貼身女仆。”女人說。
“我是殿下的貼身男仆。”男人說。
他們伸出手,唐娜還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但克雷頓已經輕車熟路地將長矛扔進那個男仆的懷里,好像他真是個國王一樣氣派,于是她也學著照做。
“我們還有一件事要通知陛下和殿下,陛下和殿下在任職期間不可以離開此方國。”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為什么”唐娜問。
“統治者不應當離開自己的土地,他必須時刻注視自己的人民,這是國王的責任。”
克雷頓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跟隨,讓他們離開了。
“所以我們現在有仆人了”唐娜不肯定地問。
“那是愛德華茲的仆人,不是我們的。我們的還得再等等。”
“那我們接下去做什么”
“和路易斯教士聊聊。”克雷頓伸了個懶腰“現在距離我們抵達這個國家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大主教也該從本地人那里弄明白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