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近衛十分高大,幾乎和克雷頓一樣高,他們頭上光禿禿的,并且臉上五官都放大變形,所在的位置也十分不協調,更像是一塊畫著五官的布披在他的光頭上。
他們的撕打聲引來了一些仆人和平民的注意,他們停在校場外圍,靜靜地看著這里。
至少荷荷馬是這么告訴路易斯的。
少女最近訓練的效果立刻體現出來。
“愛德華茲讓我們來保護你們,現在出了點事故,很快就會解決,但在那之前,你們最好回到城堡里,不要到外面來。”
兩張憤怒,一張驚愕。
這些人的臉上終于浮現出接近吃驚的表情,國王是個狼人這件事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但他們也沒有表現出敵意。
他回頭看去,發現唐娜從背后刺穿了那名衛士的脖頸,她抓住劍柄像是推磨的驢一樣推動它,試圖砍掉他的頭,而衛士則抓住長劍穿出的部分和她角力,甚至還占了上風。
衛士的力量和速度都遠遠勝過她,但因為過于輕視她,這一步幾乎沒有留給自己后退的余地,他的腿幾乎是自己踢上了劍刃。
但下一刻,唐娜的揮砍就將受傷衛士的兩根手指砍了下來。
在空地上,人頭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侍衛和平民們看著克雷頓,等待他發言。
兩個衛士毫無疑問是愛德華茲派來的。
又有人闖入校場,打斷了克雷頓為唐娜精心設計的教學課程。
他回到城堡里恢復人形,換了一身衣物,期間,這些矮人一直不放心地跟在他身邊,看著他命令敲鐘人傳遞自己的命令,將所有人引去校場。
劍刃破開空氣的聲音瞬間逼近,他的手沒能放下去,國王的長劍將他的手貫穿了。劍尖從掌骨的縫隙穿出,幾乎將手掌切成兩半,但這里是仙境,沒人把這樣的傷勢當一回事。
“你們在這里等一會兒。”克雷頓對自己的“子民”們說,然后穿過人群離開校場,
克雷頓沒有動,他和唐娜驚訝地看著井口,這幾個矮人并不是全部,矮人源源不斷地從井里冒出來。這種情況讓他們想起當初在熱沃埋伏制皮師的獵人們。
衛士的喊聲讓一些目光消失了,克雷頓也試圖用國王的身份命令仆人和平民幫助自己,但這個身份不太管用。
“讓我們欣賞這美妙的音樂。”
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背后的敵人松開了手。
衛士們聽到她的話,臉上竟都涌現了得意的神色。
克雷頓和唐娜驚訝地等了幾秒,然后看到路易斯從下面爬了上來。
“艸,我要吐了。怎么有人往井里扔人頭的”他們抱怨著,然后在看到狼人之后全部舉起武器,緊張地應對著他。
“抓住他們”受傷的衛士咆哮起來。
“會說話的孽物”
“哎。”
“或者這樣能讓你更配合”
克雷頓用黑色的手指指著他的臉問“你臉上是什么”
“我想我應該還算國王。”
接著井下又傳來響動,幾個衣衫襤褸的矮人拿著鎬子和錘子爬了出來,里面還有克雷頓見過的稻草人。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他皺眉問路易斯。
克雷頓一個跨步,長劍再度前刺,劍尖穿過肋骨間的間隙精準刺入衛士的心臟,但這樣的傷勢無法停止他,他完全放棄了一切防御,頂著長劍深入的痛苦撲過來,保住克雷頓扭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