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說,幾個月前還有人看到了末日追尋者教派的人也來到了魏奧底,并且在巴斯貝家族的豪宅邊出沒。
看到這條記錄,克雷頓楞了一下,隨后抿緊嘴唇,臉色嚴肅地把日記收起。
這條消息多半是真的,他去年年底可是跟末日追尋者教派的家伙打過交道,闊克是他們的隊伍的接頭人,大部隊在他身處熱沃的時候襲擊了薩沙市,但被長老會和軍隊終結,這不會是個巧合。
那群瘋子應該就是從魏奧底經過,然后轉道去了薩沙市發瘋。
大部分人試圖制造大屠殺,而接頭人闊克則負責奪取圣杯會留下的原界鯨胎盤,用于溝通仙境。
但如果末日追尋者教派真與巴斯貝家族勾結,那他是否可以認為這些事也是這個巴斯貝家族所指使?巴斯貝家族和赫頓家族親近,赫頓家族又有軍方的關系,那些為他們辦事的高級軍官對這一切知情嗎?
培養自己的軍隊,襲擊其他的城市。
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克雷頓忽然萌生了一種情緒,既不是恐懼也不是憤怒,而是茫然。
他介入這個真正的世界不到兩年,從無到有的重新了解這個世界,還不時為自己身上的詛咒感到困擾,猶豫是否要繼續提升自己的力量,而即使有這樣那樣的苦惱,他也可以在失去一切后發揮力量去贏得新的一切,不需要再操心溫飽。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真正所求的事物不在外界,而在自身。
而在同一時刻,一些超級有錢人和同樣具備超凡力量的家伙團結在一起,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要搞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為此不惜殺很多很多的人。
為什么?
他們已經快擁有一切了,還有什么不滿足?
克雷頓想不通。
就像他也想不通當初陶頓王國和多恩為什么要打仗一樣,也許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就是有怪癖,喜歡弄死點人來證明自己非同俗流。
“先生。”
在他坐在長椅上思考的時候,一個打扮得體的男人走過來,非常謙卑地躬身呼喚他。
現在的車站人流已經變多,但這個人的英俊長相和禮儀在人群中還是很醒目。
克雷頓回過神,打量這個莫名來到跟前的人的一切,他很確定自己現在的衣著打扮和容貌不適合和這個穿著層級的人交談,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和自己搭話。
他瞇起眼睛,好像不能見強光似的:“這位先生,我似乎不認識你。”
“但您也許認識我的主人,他想要邀請您過去一晤。”這個禮服男人彬彬有禮地說。
“你的主人?誰?”克雷頓不記得自己在魏奧底有什么熟人。
“是的,我的主人,但在我說出他的名字之前,請容我冒昧詢問,您是否是曾經在龍騎兵團做過騎術教官的克雷頓·貝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