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提醒,諾里斯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看來我們還是實際一點比較好。”克雷頓恢復了正常音量。
諾里斯很快恢復了冷靜。
“到今年夏天之前,政府會增加撥款的,每個警員都會有一套齊全的裝備。”
阿爾伯特和同事聊天時的猜想被證實了,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因為自己和旁邊這位先生一句話的功勞,這讓他心情復雜。
“你自己出這份錢”克雷頓問。
“是整個圣心友愛會——你可以理解為就是為這座城市納稅最多的那批人。我當然也是其中一員。”
克雷頓嘆了口氣,不是為了諾里斯。
“魏奧底最有名望的三大家族的掌舵者應該就是你們的首領吧”
“并不,每個圣心友愛會的成員都是平等的,每逢大事,我們都會用投票來決定。”諾里斯抬起杯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有外人在場,他說話又變得文縐縐的:“不過這種小事只要隨便說一聲就好,它并不費多少錢。”
一把結實耐用的手槍價格大概在七鎊左右,盔甲則更便宜,警察至多穿一塊胸甲,武裝全城的警察也用不了五千鎊,這對他這個級別的商人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阿爾伯特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似乎該抨擊什么,但又覺得現在不是適合的場合。
“我好像知道你的身份了。”克雷頓笑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商人之間的關系就是大魚吃小魚,根本不存在什么平等關系。諾里斯不需要說假話,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回護了一下組織成員的關系。
諾里斯顯然是處于在捕食者的地位,所以才需要這么說。
血秘傳、翼蛇、奧蘭斯特,三個詞匯立刻在克雷頓的腦海里結合起來。
“大人物,你居然還真敢和我一起出門,也不帶保鏢,真是不怕有人刺殺你。”
諾里斯放下杯子扶住額頭:“狗屎!我就知道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別糾結它了,就算你猜中了也別提起。說也別說!我好不容易從工作中掙脫出來,可不想連休息時間都要被這個身份占用。”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而且,別把我想得太弱了,至少這會兒,你可撂不倒我。”
克雷頓的眼睛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暗下去。
他剛剛冒出來比試的想法,但食用同類導致的詛咒過量讓他正充滿嗜血欲望,只是因為其他的感情占據上風所以才暫時平靜,如果他們要現在比試一番,也許他會收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