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發言被打斷,摩根瑟縮了一下才繼續:“聽說他原本是個犯了重罪的死刑犯,關在外地的監獄。因為主教先生認為他有用,所以才特赦他出來,推薦給我的父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本地教會和杰里米·巴斯貝的緊密程度相當驚人,不過長老會在薩沙市也差不多。
教會總是對捐款的人非常友善,朱利爾斯沒有感到很吃驚。
當權勢達到較高的境地,有才能的人自然就會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而教會控制的學校和監獄都是人才輩出的地方。
朱利爾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它并不重要,只是為了讓摩根放松警惕,真正重要的問題在后面。
“為什么你的父親要和孔里奧奈作對?我想拉攏他們比敵對更簡單,而且安全,據我所知,很多有錢人都喜歡花錢買平安,而不是堅持發動流血的沖突。”
“孔里奧奈?先生,您是說伯達拉比克的本地貴族?”
摩根茫然地看著他:“抱歉,我并不了解有關他們的事,我的父親只讓我小心點他們,其他什么也沒說。他只和海澤爾聊重要的事。”
“他什么時候讓你小心他們?”
“去年的十月十一月?抱歉,我記不清了。”她反反復復地說著抱歉,生怕朱利爾斯運用手里的火藥動能工具為自己做開顱手術。
朱利爾斯沒有生氣,他已經快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了。
“在那之前呢,杰里米怎么看待他們?”
“他們.他們”摩根似乎真的想起來什么,這給了她很大壓力,臉上的表情略有變化,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么。
朱利爾斯依舊靠在椅背上,但手里的槍口抬了抬,摩根低下頭,美麗的銀發如瀑布般灑下,纖細的身影看起來簡直惹人憐愛,但這沒法打動鐵石心腸的家伙。
“父親曾與一名叫歐庇羅斯的貴族有書信來往,我偶爾看到一次信封,但沒有看到內容。”
朱利爾斯瞇起眼睛。這個信息實在非常驚人,摩根知道它重要,但她不知道它有多么重要。
“他們鬧掰前有發生什么嗎?”
“我不知道,抱歉先生。”
抱歉先生坦然領受了這個新稱呼:“那么在你的父親叫你小心孔里奧奈之前,他有沒有遇到什么不尋常的事?”
“我”
摩根沒說完,朱利爾斯的槍口再次抬起:“別說不知道,我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才會來找你。”
摩根愣住了,她呆在原地,牙齒打著顫。
看到這個女人接近崩潰的神態,男巫的槍口下降了些,同時換上一種甜蜜的腔調。
“親愛的,你好好想想吧。我們其實并不是非得鬧到死人不可,如果我們掌握了某人的把柄,那當然會好好利用他,而不是在知道這些事后再把他清除掉,那多浪費啊,活人總是比死人有用。尤其是你父親這樣的人。”
他的一番話有效地減少了摩根心底的負罪感,她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