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正在監聽的娜塔莎對著對講機說“監控對象把美式咖啡稱為臟水,懷疑可能有意大利血統”
史蒂夫并沒有生氣,他只是揮了揮手說“嘿,別這么說,我只是覺得濃縮對心臟不好。”
他的話音還沒落,席勒就連干了兩杯濃縮咖啡,然后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共生體在他腦子里快樂的哼歌。
席勒坐到史蒂夫的對面,兩人開始一起吃早餐。
“最初尼克跟我說,要讓我自己來貧民窟里找一位心理醫生,我覺得很不理解,神盾局自己的醫生難道不夠好嗎”史蒂夫說。
“但現在,我發現你這里的氛圍,可比神盾局那些白的有些晃眼的心理咨詢室要好多了。”
“比起心理咨詢室,那里更像個審判室。”
“誰能審判你”席勒問。“審判美國隊長”
史蒂夫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那都是老黃歷了,包括我自己。”
“我想神盾局應該也非常希望你去他們自己的心理咨詢室,但恐怕他們自己也知道,那兒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席勒放下叉子,他說“你是從外面的街道走過來的嗎你覺得這兒怎么樣我是指,這片貧民窟。”
史蒂夫抿了抿嘴,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里很可怕,因為這里絲毫沒有變化。”
“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貧民窟也是這樣,又臟又臭的排水溝,全都是醉漢的嘔吐物,已經醉死的酒鬼靠著建筑的街角,黑幫從他們的口袋里翻不出一個子兒,就連孩子們都習慣性的去摸人口袋,從不學好。”
“很多年過去了,這里還是這樣,沒有任何改變。”
“你覺得過去了幾十年,應該有什么樣的改變”席勒咬了一口面包,問。
史蒂夫攤開手說“就算我們不能根除貧民窟,可總該讓他的規模小一些,或者生活過的好一些。”
席勒搖了搖頭說“你打贏了戰爭,美國隊長,你的的確確贏了那群,我們獲勝了,正義的戰爭已經結束許多年了。”
“你認為勝利理應帶來許多好處,比如社會更加的繁榮、人們過得更好,為了那些飽受苦難的人,你愿意奮戰到最后一刻,你也的確這么做了。”
席勒輕輕搖了搖頭,說“時隔幾十年,你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世界并非如此,并沒有變成你死前展望的那樣。去除了黑色的世界,也沒有變成白色,而是變成了灰色,一種你看不懂的顏色。”
史蒂夫抿著嘴顯得有些沉默,席勒說“我知道你的問題根本不是神盾局認為的那樣,沉睡太久、和社會脫節,根本不是什么不會使用手機、喜歡聽廣播、作息太規律這類的小問題。”
“對美國隊長來說,只要他想學習,沒有什么現代社會的工具他學不會。”
“如果他學不會,那就只可能是因為他不想學。”
“你在抵抗這個時代,不愿意接受它,不愿意接受你努力奮戰所帶來的結果并沒有如你期望一樣美好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