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笑起來,壁爐的火焰熊熊燃燒著,餐桌上許多金屬餐具的反光互相映射,散發出一圈又一圈柔和的光暈,光芒重疊在一起之后,整個屋子都像被照亮了一樣。
吃完飯,幾人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哈維有些醉醺醺的,他說“這算什么我們的單身漢之夜嗎戈登也要結婚了,在他結婚之前,我們還可以這樣鬧一場”
“我先走了。”維克多已經穿好了大衣,戴上了帽子,席勒轉頭看他,然后說“把門邊的那個袋子拿上,那里有兩瓶酒,還有一包雪茄。”
“哦謝謝你,怎么舍得把這些古巴的好貨送給我了”維克多打開袋子笑著問。
“我記得你提到過,前兩天應該是你和你妻子的結婚紀念日”
“哦,抱歉,我們都不知道”布魯斯說“弗里斯教授,明天我把禮物寄到您的辦公室。”
“不,不必,不必這么客氣。”維克多笑了笑說“事實上,你們能理解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維克多說的是真心話,畢竟不論如何,把妻子用低溫冷凍倉冷凍起來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有些嚇人,他根本也沒指望會有誰,能理解他這種瘋狂的舉動,以前聽說這件事的人,最好的也不過是勸他人都有生老病死,讓他看開一點。
但他在哥譚新認識的這幾個朋友,大多對此都表達了十分寬容的看法,他們也并不避諱提起這件事,其實,維克多并不喜歡其他人拿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他,然后每次提起婚姻和家庭情況的時候都避諱著他,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
但他的這幾位朋友并非如此,就好像他的妻子只是得了點小病,在住院而已,平常有什么事,他們也不會忘了她的份,這讓維克多感到慰藉,就像他的妻子,真的只是因為普通的疾病住院,很快就會好起來一樣。
維克多走之后,戈登很快也走了,布魯斯斜倚在沙發上說“看吧,這些都是大忙人,只有我們,只有我們這幾個無所事事的家伙,還能在這里醉一整個晚上”
“其實只有你,首富先生,我待會兒還要去修改我的論文,哈維也有訴狀要寫,只有你,這個無所事事用腦袋空空的大富豪”
布魯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他擺了擺手,連話都不說了,顯然是有些喝醉了,哈維披上衣服說“我把他送回去吧,可別真讓他在這里喝醉了。”
“他的口袋里有手機,你找出來給他的管家打個電話,讓他調直升機來接你們,別開車了。”
“在哥譚,酒駕算什么我甚至都還能開到120邁”布魯斯含糊的說。
“是啊,是啊,我們的天才賽車手”
哈維把布魯斯也架走之后,席勒走到客廳的另一邊,拿起電話的聽筒,開始撥號。
很快,莊園里的燈逐漸的熄滅下去,哥譚的夜又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第二天,哥譚大學的校長謝頓在辦公室里,抱著手臂疑惑的說“你是說,羅德里格斯教授受傷住院了那好吧,派一名同事代表去看看他吧。”
下午,躺在病床上的席勒從安娜手里接過鮮花說“哦,謝謝,我真是不勝感激”
他剛想繼續說話,戈登就沖了進來,看到這里有外人,他猶豫了一下,安娜出去之后,戈登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里,這里是哥譚市中心醫院的高級病房,單人單間,裝修豪華,席勒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從臉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異常。
戈登走過去叉著腰說“我聽說你昨晚受到了襲擊,該死的,我再晚點走就好了”
席勒笑了笑,似乎完全沒有當一回事,戈登說“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之前你就知道了大都會的那伙人很有可能是沖著你來的,你居然還不提高警惕,讓他們得手了,你傷在了哪里器官還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