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信封用的是非常細膩的道林紙,上面的英文字跡清晰,絲毫沒有墨水暈染的痕跡。
科波特把信翻到正面,發現上面的蠟封已經被拆開了,那個蠟封上面蓋著的印章,讓科波特有些眼熟。
他把信封打開,拿出里面的信件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落款“卡邁恩法爾科內。”
這是一封來自老教父的邀請函。
上面的文字很簡短,就是邀請科波特參加一場葬禮,寫信的人是卡邁恩法爾科內,葬禮舉辦的地點是哥譚大教堂。
科波特上下掃了一眼那個邀請函,他發現,那的確是老教父的筆跡,但有些特殊的是,在葬禮邀請函正文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請務必到場,否則我將親自向你問好。”
科波特迷起眼睛,他并沒有忘記他的父親,正是死于冒雨參加教父長子的葬禮。
但這封邀請函讓他感覺到非常奇怪。
一般很少有人會為葬禮寫如此正式的邀請函,更不要說寫信的人是逝去者的親生父親。
科波特曾見過老教父的字跡,他能看得出來,在這份請柬上,法爾科內的筆跡非常沉穩,運筆流暢,絲毫不像是一個剛剛失去長子的老人。
而且那行小字更是讓人疑惑,這完全就是威脅,哪有人逼著別人去參加葬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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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依稀還記得,他的父親從葬禮回來的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他渾身滾燙,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雨下整夜潺蟊愛溢出就像雨水
醫生說那是肺炎,但還沒有來得及送到醫院,他就死了,科波特沒從他父親那得到任何遺言,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所參加的葬禮的情形。
但這份邀請函讓科波特充滿懷疑。
他又回想起他與伊文斯的交流,科波特是個非常善于用言語打動人心,然后獲取信息的人,在和伊文斯的交流當中,他也曾旁敲側擊的打聽過教父這個神秘長子,但沒從伊文斯那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科波特蹲在柜子前,開始推算起來,根據已有的信息推斷,在阿爾貝托斯死前,伊文斯應該就已經出生了,雖然他們兩個人的年齡差尚不清楚,但阿爾貝托和伊文斯應該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
可讓科波特感覺疑惑的是,伊文斯對他親哥哥的描述總是非常抽象,而且不少地方有所矛盾,比如,他曾提到阿爾貝托是個非常努力和上進的人,也是格天賦卓絕的天才,簡直是天生的繼承人人選,可他又總是說阿爾貝托因為完不成教父的任務而感到沮喪,在伊文斯的描述中,提到過最多的就是阿爾貝托與教父的爭吵。
無意間在家中發現的邀請函,讓科波特對他父親的死重新升起了疑惑,懷著這種疑惑,在他再次回到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的病房里時,他開始在日常的閑聊中,引導著伊文斯回憶更多的信息。
“上次你說你要參加大學的籃球隊,你應該是從小就會打籃球吧說真的”
科波特躺在病床上,換了個姿勢,語氣充滿憧憬的說“我很羨慕你們這樣的多子女家庭,兄弟是天然的玩伴,我家街角住著的那對兄弟就是,我經常能看到他們在巷子里踢足球,你哥哥應該也陪你打過籃球吧”
“他”伊文斯下意識的想回答,但好像話到嘴邊,他又停住了,伊文斯坐在床邊,愣在了那里,科波特問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