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托將手肘撐在桌子上,另一手拿著咖啡喝了一口,他有些感慨的說“教授,我在伊文斯的記憶里發現他對你非常尊敬,之前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但現在我有點明白了。”
“以霍克兄弟的矛盾作為切入點,幫霍克兄弟中的哥哥除去一直在拖他后腿的弟弟,不但可以拉攏到霍克家族的頭目,也可以加快改革的速度,讓十二家族更加團結。”
“更重要的是,你還可以以連環殺人案作為遮掩,如果你明目張膽的去動老教父的部下,不論如何,還是在傷你父親的面子,可要是神秘的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做了這一切,那霍克就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席勒總結道。
阿爾貝托拿著咖啡杯的手指動了動,他有些試探的問“我聽說,昨天”
“你想問什么”席勒抬眼看著他。
阿爾貝托思考了一下說“里奇是教父派人殺的,對嗎”
“你選擇了一個正確的問題,因此我會回答你,是的。”
“并且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里奇故意設計,讓他的小女兒和你邂逅,然后上了你的床,教父對此非常不滿,因此給他選了個很慘烈的死法。”
阿爾貝托撇了一下嘴角,他說“里奇小姐很漂亮,但也僅僅只有漂亮,她父親沒有好好教她,她把目的性寫在臉上,因此,八分漂亮也只能叫人提起一分的興趣”
席勒聽到他的語氣他問“你沒和她上床”
阿爾貝托搖了搖頭說“她都已經快把自己的目的寫在臉上了,我怎么會上當呢況且,我也不能確定教父的態度,不知道他是否會贊成我和里奇走得太近”
“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因為教父只把里奇當一條狗。”
“不過他其實也不在意你和里奇小姐上床,反正她也不可能是未來的教父夫人,你的謹慎讓你錯過了一場艷遇,后悔嗎”席勒笑了笑說。
阿爾貝托又喝了口咖啡,搖了搖頭說“不期而遇才能叫艷遇,被人設計好的,可不是什么美妙的邂逅。”
“這么說,教父其實”阿爾貝托用手指的指尖在咖啡杯上滑動,他有些猶豫的說“他愿意為我解決心懷不軌的里奇,是不是就說明”
“你不用如此猶豫,就是你想的那個答案。”
席勒把雙手放在桌子上說“你和教父有仇或許你們兩個也稱不上有仇,因為和教父有仇的是貓頭鷹法庭,而你只能算是一個犧牲品。”
“現在,教父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你,要么其他人,你和教父有仇,那其他人難道就沒有了嗎你難道指望十二家族的子侄上位之后,會放過姓法爾科內的人”
阿爾貝托搖了搖頭說“當然不可能,除非我們愿意自我流放,比如說回意大利養老什么的。”
“當然,你上位之后也有可能會讓老教父回意大利養老,不過好歹你也姓法爾科內,更重要的是,你有這個能力繼續統治哥譚,而其他人,除了壞之外,還很蠢。”
“只要老教父不甘心這一輩子的心血拱手讓人,只要他還想繼續當哥譚的地下保護傘,他就只有一個選擇”
阿爾貝托長出一口氣,他盯著咖啡表面的泡沫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說“他不會承認我是他的兒子,因此我也不想承認他是我的父親,可在永無止境權力漩渦中,也就只有僅存的父子之情,能讓這場戰爭中的我們,保留最后一點體面。”
阿爾貝托離開后,席勒接著把咖啡喝完,而在他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之后,咨詢室的門就又被敲響了,席勒說“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