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你確定你長了7根手指嗎”
班納聞言,低頭看一下自己的手,他發現他的手上確實有7根手指,而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
“這”
總的來說,布魯斯班納還算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智力超群,他的世界觀也還是停留在普通人的范圍內的,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胸口,發現觸感無比真實,然后他抬頭看向席勒,問“這就是你說的新療法這應該不屬于心理學范疇,而是神秘學范疇了吧”
“不,這一切都是嚴謹而有邏輯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不是個庸醫。”
查爾斯開口說“能將你一部分的記憶權限開放給我嗎我需要先找到病灶,才能思考要怎么解決。”
“好吧,我要怎么做”
班納剛問完,席勒打了個響指,班納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見,席勒對查爾斯解釋道“我先把他的意識屏蔽掉了,因為他心理問題的根源來自于童年創傷,要是再在夢里經歷一遍,我怕他會精神崩潰。”
查爾斯點了點頭說“謹慎一些是好的,這也是為了病人的安全著想。”
兩人說話時,周圍的場景緩緩改變,精致的木地板層層褪下去,變成有些發灰的瓷磚,房間的墻也一點點向前挪,空間變得更小,落地窗變成了又窄又小的灰暗窗戶,一個小男孩蹲在櫥柜前,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正在打他。
席勒和查爾斯正站在這間又小又破的廚房門口,看著里面正在遭受家暴的小班納,查爾斯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大部分多重人格癥的患者,都是因為遭到過強烈的精神刺激,因為本身的人格無法抵擋這種刺激帶來的傷害,才虛構出一個虛擬人格。”席勒看著小班納說。
而就在他說完的一瞬間,原本蹲在地上哭泣的小班納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綠色的龐然大物,他憤怒的大吼著,無助的哭嚎著,向周圍的一切宣泄自己的憤怒。
“恐懼。”查爾斯非常堅定的說“他的憤怒來自于恐懼,我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他對暴力非常恐懼,但也唯有暴力,才能宣泄這種恐懼帶來的憤怒。”
席勒和查爾斯完全不受發狂的浩克的影響,因為這是在意識空間當中。
席勒繼續分析道“他在深受暴力所帶來的傷害的同時,也對暴力所帶來的權威而感到渴望,這也是大多數狂躁型人格所具有的共同點,他們曾因暴力受到過傷害,但卻將暴力帶給更多的人。”
“他們所無法控制自己的原因就是,恐懼和憤怒讓他們失去了所有安全感,所以他們想找一種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措施。”
查爾斯接著說“而這種措施又是訴諸暴力。”
“先不說這個了,到底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恕我直言,以普通的心理療法,恐怕不太可能消滅這個人格,班納也不愿意消滅這個代表著他童年創傷的人格。”
“我可以強行把它刪除掉,但是這沒有意義。”查爾斯嘆了口氣,他看到席勒那種有些感興趣的目光,他解釋道“我可以隨意修改人的記憶,這種事對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我甚至可以把他被家暴的記憶全部刪除,一丁點痕跡也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