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純的情感關系當中,你可以選擇搞不懂就算了,把這人定義為“性格古怪”,然后一走了之。
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事情就會變得復雜百倍。哪怕是家庭這樣的非強制綁定的社會關系,也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掙脫的,更不要提更復雜的利益糾紛了。
一旦碰到這樣的人,在與他相處的過程當中,你就不得不費大量的精力去搞懂他這個人,然后在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被操縱和消耗。
要說解法,大概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打不過就加入。
把自己變得古怪起來,可以稱之為刺猬戰法。刺猬不是什么很強的動物,但是比起把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起碼在被吃之前能出一口氣。
但是可惜絕大多數人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是那句話,情感自控力多半是天生的。有些人就是過分感性,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那也就只能吃一塹之后再吃一塹了。
在大多數超人和蝙蝠俠的關系當中,蝙蝠俠都是相對比較難懂的那個。為了探索蝙蝠俠,超人也費了很多的精力。
超人并不是情感自控能力不強,而是好奇心太重。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蝙蝠俠的。
而在不義超人與不義蝙蝠俠的關系當中,蝙蝠俠出現了一個致命失誤,那就是他暴露了自己的衡量標準之一。
“不殺人”是蝙蝠俠的原則,也是他的衡量標準之一。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去和誰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能殺人”。他更不會去說“如果你殺了人,我就會直接把你踢出朋友的范疇,和你反目成仇”。
就相當于這條標準,平時也是隱藏起來的。至少超人是不會想到的。
但是,在不義超人殺了人之后,不義蝙蝠俠明顯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暴露出了自己的衡量標準,把“我因為這事兒不喜歡你“變成了既定事實。
神秘之物顯露出其本來面目的那一剎那,虛無縹緲的傳言就都會被打破。不確定感和不安全感,也都會盡數歸于虛無。
直白點來講,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一旦不義超人確定一切都無可挽回之后,他就不會再把精力費在弄懂蝙蝠俠上。
而沒人溜的哈士奇,能夠造成多大的破壞,自然也不必多講了。
所以,查爾斯并不去糾結殺人到底對不對,或者說漫威的人都不愛糾結這個。
作為心理學大師的查爾斯,更加直白且深刻的指出蝙蝠俠所犯的唯一一個錯誤——他沒有保持住自己在兩人的情感關系之間的強勢地位,失去了主動權,導致沒有成功牽制住超人,把局面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并且,他也現身說法。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是你弱我強,就是你強我弱。如果你蝙蝠俠變弱了,那接下來占據主動權的可就是超人了。
“他慌了。”屏幕前的戴安娜一針見血地指出,“顯然超人的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看不懂超人的情緒了,就像是某天我們突然看不懂1+1=2這種加法題,這實在是令人慌張。”
“姜還是老的辣。”布魯斯評價道。然后他又看向克拉克說,“但是某些人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他讀不懂我的情緒之后,不是停下來想要弄懂,而是選擇繼續推劇情。”
“天吶,布魯斯。”克拉克用手捂住臉把臉頰向上推,然后說,“我真的很抱歉。我發誓我絕對不是不關心你……等等,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就想讓我關注你,而且是只關注你,然后把其他的事都搞得一團糟。”克拉克盯著布魯斯提高了聲調說,“我再說一遍!我只會維持正常且健康的人際關系。瘋子離我遠一點!”
布魯斯小聲嘟囔了幾句,然后有些抱怨地說:“才不是因為這個。你明明就是太笨了沒看懂。”
“那也是我的天賦。”克拉克說,“我的超級大腦幫我自動屏蔽了你該死的釣魚行為。我應該買點好吃的慶祝一下。”
“你想把克拉克當成魚釣,也不想想自己的水平夠不夠。”戴安娜實在忍不住了,她說,“如果克拉克真是條魚,他恐怕連你的老師席勒都能拖下水。你竟然會想著把他釣起來”
“倒也沒有。”布魯斯說,“當時我確實有點難過,但也不至于到受刺激的地步,只是,某些人毫不在乎的態度讓我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