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了解毒劑之后,席勒明顯清醒了不少。他把眉毛使勁往上挑,然后用力眨了眨眼,說道:“我需要確定一下,我是在你安全的堡壘里嗎?”
“這里沒有網絡。”阿卡姆蝙蝠俠說道。
“很好。待會你要把我送回fbi基地羈押起來,然后準備指控我。”席勒甩了甩頭,似乎是在努力清除藥物影響。
“這是你的計劃?”阿卡姆蝙蝠俠問道,“這有什么意義?”
“如果電子生命只是網絡當中的幽靈,那我們就永遠抓不住它。”席勒又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使勁地咳嗽了幾聲,又抽了抽鼻子,有些含糊地說道:“不行,得再來點解藥。”
“你的心率可能會撐不住。”娜塔莎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再加強你了,否則你發瘋了誰都按不住。”
“沒事,再來一點。我把話說完就去睡覺。”
娜塔莎只好又走上前給他打了一點解毒劑。
席勒看起來好多了,他抓住這難得的清醒時間,語速飛快地說道:“必須要想辦法把網絡上的幽靈逼出來。之前我狙擊盧瑟的時候他就露面了,這證明他有不得不保下盧瑟的理由——可能是為了對付你,也可能是為了牽制我。”
“而在我看到另一個宇宙的尸體上的文字的時候,我意識到他是沖著我來的,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我死,重傷到影響行動力也不行。所以當我被你追殺的時候,他一定會露面保護我,你們可以趁機抓住他的馬腳。”
阿卡姆蝙蝠俠剛想說什么,席勒就打斷了他:“我知道這還不夠。不管是修改戈登女士發送的信息,還是操控車子爆炸,或是操控我開的車子躲避你的追殺,這些都不夠。他消滅罪證的本事很厲害,等你回頭去找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痕跡抹除干凈,什么都找不到。”
“但我們可以提前預判他出現,在某個地方等著他,監測到他的活動,在他出現的一瞬間抓住他的尾巴,不給他抹除痕跡的機會。”
“我很清楚我做的這些事將面臨至少20項嚴重指控,而作為前執法人員,極有可能會被關押進入重型犯監獄。哥譚是沒有這樣的監獄的,我一定會被送走。而對方既然選擇在這里搞事,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送走。”
“劫獄有風險,他不會等到那個時候再動手,所以,他會想辦法給我脫罪。”
“其中拒捕之類的都是小罪,最麻煩的是謀殺杰森·托德未遂。他需要把這一整個犯罪鏈條當中的所有證據都抹除掉。其他對他來說很簡單,無非也就是刪刪監控視頻之類的,但唯獨人證,他必須得和人接觸才能扭轉他們的想法,哪怕是雇殺手去殺人,也總得給他們發個郵件。”
“他的時間不多,找殺手可能不夠,如果不是專業人士也會出紕漏,所以我更傾向于直接聯系人證并威脅他們。而在我找到杰森·托德并打傷他的路上,我特意留下了許多人證。”
恍惚之中,席勒想起那次行動中發生的事。
明明知道阿卡姆騎士可能會在距離韋恩大廈不遠的地方,卻還是先打出租車去了老城區,頂著明顯不是窮人的打扮,拿著明顯不便宜的筆記本電腦,在老城區混亂的酒吧里坐了半天,直到被不少人盯上才離開。
然后打出租車去了韋恩大廈附近轉了一圈,緊接著又頂著這樣的打扮,拿著奇怪的手提箱打出租車回老城區的黑人社區,找黑人交易,然后故意露出消音器手槍。
開著一輛套牌車回到兄弟眼總部附近,在往咖啡里下藥的時候,明明可以等送貨司機交接完畢、店員也都下班之后再把門撬開往牛奶里加東西,卻非要打昏貨車司機還和店員見個面,甚至是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