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拿誰當誘餌?”娜塔莎說,“必須是一男一女,要有些情感糾葛,兩人都有弱點,且最好能夠同歸于盡……”
娜塔莎語速越說越慢,然后她緊盯著席勒說:“所以你在宴會廳里和我說的那些話,就是說給伊甸園殺手聽的?”
“得了吧,蘇聯算什么感情糾葛?”席勒偏頭去看她,“你指望伊甸園殺手在這種關系當中找到什么弱點?”
“比如……我背叛了我的信仰之類的。”娜塔莎說,“說不定他會給你發郵件,說我是個叛徒,然后讓你殺了我什么的。”
“有趣。”席勒評價道,“他連男女之情都理解不了,你指望他去理解有共同理想的同志之間的感情?更何況,我可沒說我是你的同志。”
“好吧,確實有點超前。等一下,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在用這種方法把我們排除出去?”娜塔莎又反應了過來,她說,“能夠明顯看出,伊甸園殺手對于愛情、欲望和家庭方面的理解有所進步。所以如果我們表現得像情侶,或是單純的像是有點曖昧的朋友,可能還是會被他騷擾。但是如果我們提到理想和同志之類的東西,他就會知道這是他的理解范圍之外的,于是就肯定不會找上我們。”
“你要這么理解的話也行。”席勒說。
娜塔莎剛要繼續說些什么,門就被敲響了。他們又被帶到了企鵝人的辦公室。
“長話短說。”企鵝人咳嗽了兩聲,“我們需要個誘餌。”
娜塔莎轉頭看向席勒。在這時她才意識到,其實這不完全是為了讓伊甸園殺手把他們排除出去,也是為了理直氣壯地拒絕企鵝人的要求。
其實這挺困難的,因為企鵝人的要求很合理。畢竟如果拿其他人當誘餌,先不說他們能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不露破綻,萬一伊甸園殺手真抓住了他們的弱點,讓他們當場倒戈,那企鵝人可就變成小丑了。
唯獨席勒和娜塔莎,都與執法機構有千絲萬縷的淵源。這種執法人員一般是不怕被人抓小辮子的。你想拿過往的黑歷史威脅中情局特工,那至少也是一個泄露國家機密和間諜罪。中情局特工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一般不受威脅。
再加上他們都是蝙蝠俠的人,蝙蝠俠也會幫他們搞定一些問題。娜塔莎的武力值又很高,是當誘餌的不二人選。
企鵝人的情緒現在可算不上好。別看他還能保持理智,但其實就像是一座噴發邊緣的火山。如果這個時候再因為意見不合和他吵起來,很難說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但如果是不可抗力的話,就好拒絕得多了。畢竟誘餌需要有效,要是提前就失效了,那肯定就不能用了。
可是娜塔莎也有點難以解釋自己和席勒復雜的關系到底是如何影響伊甸園殺手的選擇的。她在腦子里預設了幾種措辭,但都感覺像是故意推脫。
就在這時,她聽到席勒說:“恐怕不行,科波特先生。”
“為什么?”企鵝人的語調一下就沉了下來,目光不善地盯著席勒和娜塔莎。
“因為我們兩個是克格勃。(俄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