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碼頭剛好就建在哥譚河的入海口上。因為地勢原因,每次下暴雨,靠近哥譚碼頭的地方淹得都很厲害,屬于汛期重點防范對象。
哥譚碼頭就是最初的哥譚城。這里的大部分房子都有上百年歷史,拆是沒法拆的,也很難去改建,就更別提建立什么完善的鞏固措施了。所以每年的防汛措施就是堆沙袋,只要確保哥譚河的洪峰別漫出來就行。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碼頭這邊本來就亂糟糟的,很難調度統一。平常存放在海岸崖壁防空洞里的沙袋,位置非常刁鉆,只有一趟小路能開上去。大家全都開著私家車去搬,最后把那里堵得水泄不通。
小丑和席勒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停車場的西側方向的上坡上全是車。一紅一白兩輛車發生了刮蹭,兩個司機一人拿一把長槍,一個戴著紅頭罩的身影在中間苦口婆心地勸架。
小丑更開心了,嘿嘿地笑了幾聲之后,溜溜噠噠地來到了戈登的警車旁說:“看來今天我們的局長先生要客串一把巡警了。”
戈登黑著臉從車上下來,然后又探頭從警車里拿來了一個警燈。并沒有把警燈安在車上,而是直接把警燈的充電線拔掉,拿著警燈就往上坡上走。
看到熟悉的紅藍光線,哥譚人也是不負眾望地當做沒看到。戈登拿出槍鳴槍示警,才終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一邊推搡司機,一邊破口大罵,終于擠到了事故發生地,先是一把搶走紅車司機的槍,然后用這把槍一槍托把白車司機掄躺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把他們塞回各自的車子里,讓他們倒車,上坡的堵塞才終于疏散開。
后方的州警警長看得目瞪口呆。州警的級別是要大于普通地方警察的,但唯獨在哥譚,他跟戈登比起來簡直像個新兵蛋子。
道路疏通以后,警察就在路的入口處放上了路障,任何私家車都禁止通行。這才讓小丑把卡車開了過去。小丑也是第一次體會到警察夾道歡迎的場景,他坐在卡車的駕駛位上興奮地左看右看,不停換著坐姿,偶爾還會按下喇叭回應。
席勒沒有再陪他上車,而是來到了上坡的入口處。他穿過人群,想要去碼頭旁邊看看,卻突然被人給攔住了。
一只手拍上他肩膀的瞬間,席勒下意識地回身反擰,槍口指在了對方頭上。戴著紅色頭罩的青年發出一連串的痛呼:
“誒誒誒誒誒!”
發現對方是誰之后,席勒收回手。紅頭罩這才得以直起身體,看到席勒的臉之后發出一聲驚呼:
“老天!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真是席勒教授?你怎么變得這么年輕?”
還沒等席勒回答,紅頭罩就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了,你應該是他的同位體吧。剛才那一下你的反應可真不賴……哎,你別走啊!”
席勒自顧自地朝著碼頭走去。在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入海口,可能是因為颶風預告到來的比較早,碼頭上的船都停去其他港口了,現在這里空空蕩蕩的,透露出一種孤寂蕭瑟的氛圍。
就在席勒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豆大的雨點砸下來。他立刻加快了速度,但并沒有開車離開,而是在周圍的一家餐酒吧坐下,要了一份特色海鮮披薩和兩指的威士忌,坐在窗邊的座位上看著碼頭上搬運沙袋的工人。
這些人一般是義務勞動,因為他們家就住在這里,如果不做防汛措施的話,家就要被淹了。也有一些是當地的船舶和工程集團雇來的人,還有警察和一部分志愿者。幾百人撒在入海口處竟也看不太真切。
哥譚確實有志愿者,哪里發生災害,哪里就有他們。當然他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類似于底層民眾的互助會的組織。附近社區出事都要去幫忙,要不然在自然環境這么惡劣的城市當中是活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