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想問,這電子生命什么時候成了間諜了?”
“中央情報局給出了一份調查報告,我看了一下,發現與他們最近三年給出的所有間諜嫌疑調查報告一字不差,只把人稱改成了‘它’。”
席勒揉了揉額頭,說:“娜塔莎肯定是跟著貪婪學壞了,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
“這也算是他們的常用手段了,”助理說,“只要出現任何搞不定的情報問題,就說是對方的間諜干的。只要一看到那幾個字母,國會老爺們就會迅速關閉大腦,用小腦調動神經反射簽字。”
席勒嘆了口氣說:“算了,不跟他們爭了。那一船人怎么樣了?有人站出來說話嗎?”
“暫時還沒有,并且也沒有監控到新郵件。我猜可能是電子生命已經知道我們在盯著那群人了。我估計再拖一拖,它就不會選擇這群人下手了,因為事情的熱度已經過了,相關人員各州支持率也已經上升了,再反轉的話沒多少人看。”
“它不可能這么善罷甘休。”席勒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想了想說,“任何時候,只靠拖都是沒用的。就算他沒辦法從這里下手,這段時間也夠他準備新的陰謀了。就不能讓它閑著,得給它找點事兒干。”
“頭兒。”一個很高大的男人敲了敲門。席勒定睛一看,是外勤組的組長。對方走了進來說:“你之前讓我們盯的那些紅發女人,都沒發現什么異常。還要繼續盯下去嗎?”
“奇怪了,”席勒說,“這電子生命不是廣撒網多撈魚嗎?這么多優秀的紅發女性都看不上?還是最近忙得沒空探索自己的感情?”
他停頓了一下之后,說:“去請莉娜·盧瑟小姐過來。”
晚餐時分,距離基地不遠的一家餐廳里,席勒給莉娜拉開了椅子。對方用手順好裙擺,緩緩在椅子上坐下,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坐下的席勒。
現在是下班時間,席勒沒穿制服,只是穿了一件白襯衫,手臂上隱隱透出紋身的圖案。莉娜盯著那里說:“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會紋身的人。”
“確實不是,不過成年人沒那么多個性。在這個國家的執法部門工作,沒有紋身是件很奇怪的事。我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特別。”
莉娜卻挑了挑眉說:“那你也應該不會隨便挑個圖案。這有什么意義?”
席勒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右手手臂,然后說:“‘骰子已被投擲’。”
“羅馬諺語?”莉娜用一只手撐在臉頰的一側說,“你是個現實主義者?”
席勒搖了搖頭說:“隨便紋的。我本來想紋個特洛伊木馬,但那個圖案看上去有點丑,所以就隨便選了一句拉丁文。”
莉娜抿了抿嘴唇沒有評價。她說:“我還沒謝謝你,差點讓我和我哥哥決裂。”
“感謝你自己吧,小姐。”
“如果你是來找我打聽有關那個電子生命的事,那我只能告訴你,我也無可奉告。從頭到尾,我沒和它正面溝通過,只是被它利用了而已。”
“被利用就證明你有價值。你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里嗎?”
“因為我是盧瑟?”
“當然不是,否則它會更愿意去找你哥哥。”席勒搖了搖頭說,“你是一個聰明且偏執的紅發女人。這就是全部。”
莉娜幾乎是立刻就皺起了眉,但她還是說:“你最好不是在調侃我,還是說你想說一個有關于我哥哥頭發的笑話?”
“我發誓我是認真的。事情大概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