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錯了。”布魯斯說,“最大的問題在于,要是鋼鐵俠和奇異博士,根本沒必要戰斗。”
懲罰者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奇異博士和鋼鐵俠是皮姆博士的熟人,雖然之前可能有些口角,但是可沒到仇人的地步,不可能一見面就打起來。
而席勒則想得更多。從之前蜘蛛俠的話能夠看出,皮姆博士是想認錯的,這證明他自己知道自己理虧,估計有警察來抓他,他都不會反抗。
那如果奇異博士和鋼鐵俠想把他帶走,其實壓根沒必要動武,跟他說明一下,然后帶他走就行。甚至他倆都不必親自來,派個斯塔克集團的員工,把他請去斯塔克集團就行。
而屋子里的這些痕跡,明顯是皮姆進行了激烈反抗留下的——因為那又是打墻壁,又是拆地板,看起來就像是在打蒼蠅。有可能是皮姆進行了蟻人變身,對方為了抓住他才這么做的。
“能量武器……”席勒忽然說,“諾頓實驗科學。”
布魯斯回頭看他。兩人對視一眼,顯然想到了同一件事。
懲罰者是曾經的海軍陸戰隊教官,幾乎接觸過一切現代武器,尤其是單兵裝備。不但沒有他沒見過的,甚至沒有他沒用過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現代武器大師。既然他說屋子里的這些痕跡不是現代武器留下的,那就肯定不是。
可如果不是現代武器,會魔法的奇異博士又沒必要這么做,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這是一種全新的、沒有露過面的能量武器。
而諾頓實驗科學一直號稱在研究粒子能量武器。雖然蜘蛛俠說他們是做人體實驗的,但這東西也算是一通百通。同一個研究方向能衍生出不同的副產物,萬一真就被他們給研究出來了呢?
“看來之前做的布置沒白費。”席勒說,“曼哈頓的局勢怎么樣了?金并動手了嗎?”
“目前還沒有。”懲罰者說,“我還沒接到消息,恐怕他還在觀望……”
剛說到這里,他的手機就響了一下。懲罰者低頭一看,挑了挑眉說:“來得正好。金并對拼圖動手了,我的一個朋友已經趕往現場了,咱們現在就過去。”
三人再度乘上車。開車的席勒轉頭對布魯斯說:“我先把你送回基地。”
“不必了吧。”布魯斯說,“待會兒我就待在車里,又不會亂跑。如果你們要趁這機會去長島調查,還用得上我呢。”
席勒也沒反駁,只是在進入布魯克林區的時候說:“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車子里,要是出去吃了槍子兒,誰都救不了你。”
布魯斯點了點頭,然后后座扔過來一把槍。懲罰者的腦袋出現在副駕駛的窗外,對他說:“瞄準和扣扳機總會吧?祝你好運,小子。”
席勒和懲罰者往小巷里面走。還沒等進入街道,就聽見里面噼里啪啦的響聲。兩人的動作完全同步,一左一右向外撤,靠在墻上抬頭往里看。金并的人和拼圖的人已經打起來了,正在巷子里以建筑為依托槍戰。
懲罰者給席勒打了個手勢,兩人快速繞過這條巷子來到另一邊。這里有個后門,似乎剛剛有人從這里跑掉,并沒關嚴實,正泄露出一絲微光。
懲罰者輕手輕腳地走上前把門拉開一點,卻和另一雙眼睛撞了個正著。
“拼圖!”懲罰者壓低聲音喊道。
他手上的槍已經舉起來了,奈何那門本來就是往外開的。他往里推推不動,拼圖往外推卻輕輕松松。滿臉傷疤的拼圖把門猛的往外一推,從踉蹌了一下的懲罰者身旁奪路而逃。
懲罰者剛要去追,想起來席勒攔在那里——這個專業殺手,想抓個人還是簡單的。于是他只是握緊了手里的槍,朝著那邊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