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幅軀體被奧創奪走了。”
“是的,現在的奧創是奧創和奇跡人的合體。并且看起來,奇跡人西蒙的意識可能已經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奧創。但具體是怎么回事,恐怕我們必須得去實驗室看看。”
休整了一夜,席勒通過懲罰者基地當中錄音機播放的晨間新聞得知了金并的新動向。他派人襲擊了曼弗雷迪的街區,長島爆發了大規模火并,上百輛警車和直升機把那里圍得水泄不通。
席勒在谷歌地圖上查詢一番,發現金并圍的這個地方只是曼弗雷迪家族的駐地,而和諾頓實驗科學的實驗室離得很遠,這意味著他們的機會來了。
席勒立刻拿上裝備,朝著另一扇門喊道:“懲罰者,準備走了。”
懲罰者從門里走出來的時候,渾身帶著濃郁的血腥氣,但席勒和布魯斯都沒多看他一眼。直到三人一起上了車,席勒才問:“有什么收獲嗎?”
“沒有,真正的幕后主使很狡猾,從來沒在那個蠢貨面前露過面。看來還要多費點勁。”
席勒也沒有多問,就此沉默下來。懲罰者卻忽然開口說:“你們不覺得我很殘忍嗎?”
“我不是超級英雄,”席勒說,“如果我勸你不要刑訊逼供,只有可能是因為這樣問不出你想要的東西。”
“但你沒這么勸我。”
“因為我并不了解你們之間的恩怨,”席勒說,“我并不知道你想問什么,也不知道他腦子里有沒有你想要的答案,所以也沒有什么阻止你的理由。”
“聽起來甚至比我還無情,”懲罰者說,“比起他對我做的,我對他做的這些不值一提。”
“那我勸阻你的理由可就多了,”布魯斯開口說,“首先,從你身上的血腥味可以判斷出,你給他制造了不少的開放性傷口,流了很多的血,這可能會使他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狀態,甚至是死亡。”
“雖然昨天我給他的那兩槍避開了要害,但是子彈在他體內始終沒有取出來,這可能會引發極為嚴重的感染,會使他的體溫急劇升高,并死于感染帶來的高熱。”
“如果你覺得他腦子里還有些有價值的情報,那你最好是處理好了他的傷口再離開,否則等我們回去,他可能已經死了。”
懲罰者搖了搖頭說:“他可不是什么堅定的人,我還沒把他怎么樣呢,他就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所以他的死活也無所謂了。”
然后懲罰者看向布魯斯說:“你聽起來有專業的醫學背景。”
“并不專業,只是自學而已。”布魯斯把腦袋轉了回去。
車子很快開到了長島。因為大規模的圍堵和搜查,這里有點堵車。好在諾頓實驗科學所在的地方是長島的邊緣,這里很偏僻,也沒什么警察光顧,是個做違規實驗的好地方。
席勒把車子停在了一幢白色的低矮建筑前面。大門的招牌顯然剛換不久,昭示著這里最近才換了新主人。
懲罰者看著席勒就這么把車朝大門開去,他想要出言阻止,但他其實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奇怪的殺手并不是好勇斗狠的類型,他其實更傾向于用非暴力手段解決問題,永遠只開關鍵一槍。
車子到了門口,席勒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證件遞了過去。門衛看到證件的一瞬間,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鋼印,發現完全沒問題之后說:“抱歉,探員先生,你來我們這做什么?”
“當然是調查。有人舉報你們這里進行違規試驗,我就是派過來調查的。你要是不信,就打電話去問,別讓我等太久。”
門衛趕緊給大樓里的管理者打電話,語氣之中有些緊張。他說:“fbi,證件沒問題,要放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