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時間1730,罪蟲希拉爾將于星際法庭開庭,公開宣布雄蟲傷害案一事的處理結果報告”
“格蘭登冕下的身體如何了能在這幾天醒過來嗎”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為格蘭登冕下醒過來會對著聯邦的蟲說要原諒希拉爾大人嗎你忘記外界是如何流傳格蘭登冕下的性子的嗎要是格蘭登冕下醒過來了,說不定希拉爾大人的下場會更慘吧。”
細細碎碎的聲音在郁拂然的耳邊持續不斷的響著。
郁拂然有點不悅的皺了下眉。
他記得他昨天明明是在家里的房間入睡的,怎么還會有這么多人在他的耳邊多說話難道是他的房子進賊了
郁拂然想要睜開眼睛看看說話的人是誰,卻發現他的眼皮沉重的可以,根本就睜不開,身體也很笨重,根本就動不了。
他費勁了很久,才勉強的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的開口“你們”
郁拂然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面前的布置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間,而是一間裝飾很豪華的病房。
在他耳邊多一直說話的人也并不是什么賊,而是兩個穿著純白的護士服的男人,一個金發碧眼,另外一個棕發棕眸,長得十分漂亮,一看就是外國人。
看著他的眼神非常呆滯,好像是看見了什么奇跡。
這是哪里,這兩個人又是誰,為什么這么看著他。
一覺睡醒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郁拂然內心問題成堆,面上卻一點都不顯,臉上反而慢慢露出了一個微笑來,聲音沙啞的問“請問”
他這次的話還是沒說完,因為看見他微笑,面前兩個人的表情更驚恐了。
其中棕發棕眸的男人尖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大喊道。
“福克蘭醫生不好了格蘭登冕下好像腦子出問題了”
郁拂然
我還坐在這里,你這么直接的罵我真的好嗎
還有,他叫我什么
格蘭登冕下
福克蘭醫生仔仔細細做了全套的檢查,發現了一個近乎荒謬的事實。
這只雄蟲在遭受了精神暴動以后,整個身體的器官都運行的非常的好,唯獨好像記憶出了一點問題,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這原本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但是
他眼神復雜的看著面前雄蟲,這位從前風流,腦子有病,暴戾陰險的雄蟲冕下,此時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上,黑色的長發披在腦后,碧綠色的眼眸好似是精美的寶石,精致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只一眼就讓蟲心生好感。
毫無疑問,失憶后的格蘭登冕下迷蟲極了,哪怕是清楚的知道他的秉性的福克蘭醫生都一時間恍惚了神情。
福克蘭醫生收回雜亂的思緒,恭恭敬敬的對著格蘭登冕下道“冕下,這是您的蟲體報告,除了腦部受損之外,您并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蟲體已經大致愈合。”
格蘭登冕下,哦不,郁拂然接過報告,對著福克蘭醫生淺淺一笑。
“謝謝醫生。”
面對這樣毫無解決辦法的致命問題,竟然沒有大發雷霆。
而是用這溫和的態度,竟然會說謝謝,蟲神在上這一次的精神沖擊是直接殺死了這只雄蟲,又重新塑造了一只新的蟲嗎